白花蛇舌草』、『田七』之類的生草藥回來吧,家裏的生草藥已經不多了。」
「嗯,好的,阿娘,我這就去」張少飛放下書,拿起王少香平時上山採藥用的竹背簍和小鋤頭,出門去了。
秋日的陽光照在太鎮和後梁村交界的原野上,一切顯得生機勃勃。
不知不覺中,面對着大好秋光,張少飛當下心想:這時能與陳木水、李治文和二狗他們幾個童年的夥伴在一起玩上一陣子,那該有多好啊
你可別說,有一種說法叫「天從人願」。這張少飛剛突發奇想,這不,李治文和水蓮正趕着他們家的大水牛朝他這邊過來了。
李治文是村里李姓一家大戶,家財萬貫,他爹李天佑娶妻王氏,產下四女一男,李治文排行老四,年方十七,與張少飛同年;水蓮的爹爹張大志,娘親冼氏,產下水蓮不久,不幸離世。張大志後來續弦,水蓮後娘沈氏,一連產下四個男丁,張大志在村里也算得上是一戶富蔗之家,有田有地有耕牛;二狗比水蓮小一歲,家裏最窮,他出世還未滿月,他爹梁蔡慶本想上山打幾隻山雞給媳婦補補身子,誰知卻一去不復返二狗的娘親,寡婦帶着孤兒,含辛茹苦,將二狗撫養成人。
「阿飛哥,你一個人在田邊幹什麼呀?」二狗遠遠看見張少飛,大聲叫喊起來。
張少飛聽到叫喊聲,抬頭一看,只見,李治文、水蓮各牽着一頭大水牛,後面還跟着個二狗,好像去放牛。
「我在田埂采生草藥呢!」張少飛大聲回應着。
李治文他們齊聲道:「阿飛哥,今天天氣好,我們去山上放牛採藥吧。」
張少飛高興地說:「好呀!」
陳木水、李治文和水蓮他們幾個自小常在一起玩耍,二狗總愛跟着他們去玩。每當他們玩得高興起來時,總愛欺負二狗,叫他跟屁蟲、呆子。二狗也無所謂,總是傻乎乎地笑,尾隨着他們。
過了太鎮村的田垌,便來到了後梁村的河灘。大水牛見到河灘的青綠小草,低下頭大口大口地吃着。
張少飛見小河兩岸依然開滿了黃澄澄的油菜花,睹物思人,又一次想起他在這裏認識盧惠蘭的情景
「後梁村的村花來了。」李治文拉了一下水蓮的手,看了一下低頭沉思的張少飛,輕聲地說。
「阿飛哥,你看,阿蘭姐來了,快叫她過來玩呀?」水蓮清脆的聲音,在小河兩岸迴響着。
「阿飛哥,你快去叫呀!」二狗起勁地叫着。
張少飛被他們幾個一叫嚷,從沉思中猛醒過來
未待張少飛開口說什麼,盧惠蘭巳邁着輕盈的步履來到了他們的面前。
「阿飛哥,你身上的傷好了嗎?」盧惠蘭一見到張少飛,便關心地問起來。
張少飛拍了拍胸膛,說:「好了。但我阿娘說還不能幹粗重活,傷筋要百日才能完全痊癒。」
盧惠蘭眨了眨眼,問;「阿飛哥,那你今天出來幹嘛呀?」
「出來采些生草藥回去。剛來到田邊,就看見他們去放牛。」張少飛看了看李治文他們幾個,然後又說,「阿蘭妹,想不到在這裏見到你。」
「這叫做人生何處不相逢嘛!」李治文文縐縐地說。
水蓮走近盧惠蘭身邊,悄悄地:「阿蘭姐,我們一起到對面山牧牛,順便幫阿飛哥采生草藥吧,我好想你陪我一起去。」
誰知二狗耳靈,在旁邊聽到了水蓮對盧惠蘭說的話,也在一旁瞎起鬨,拍着手大聲說:「好野!村花和我們去玩了,死都抵了!」
「死狗仔!你在瞎嚷些什麼呀!」水蓮舉起右手,故作要打下去的樣子。
「阿飛哥,快來救我」二狗邊喊邊躲在張少飛的身後。
張少飛摸着二狗的頭髮,微笑着說:「只要狗仔不亂說,阿蓮妹是不會打你的。」接着,張少飛轉向盧惠蘭介紹,「這是太鎮村的二狗,他們二人你都認識的,就不用我再介紹了。」張少飛說完後,對二狗說:「狗仔,過去叫蘭姐好!」
這二狗也不傻,行到盧惠蘭面前,拉着她的手,傻乎乎地說:「蘭姐姐好!蘭姐姐的手好白好軟好香,怪不得剛才阿文哥說你是村花」
盧惠蘭聽二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