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蓉蓉記住梁翊川相好的名字——蘇杳杳。
「我們就先會會這個蘇杳杳,」顧蓉蓉目光狡黠,「我們找個樂坊附近的住處,除了蘇杳杳,還有別的事要做。」
冷星赫不知她在盤算什麼,不過,看她這機警狡猾的小模樣,心情也非常好,樂意配合由着她。
樂坊舞坊,在余州很有名,附近特別熱鬧,酒肆茶樓客棧之類的也很多。
顧蓉蓉和冷星赫找到一家客棧,豪華且房間眾多,不但有樓房,還有單獨小院可住。
冷星赫要了個小院落,院子靠近後門,算是鬧中取靜,從後門走,可直接到那家樂坊的後門,很是方便。
住小院子也不像住客房那麼尷尬,冷星赫倒是想和顧蓉蓉要一間房,又怕被她誤會,住兩間又怕有什麼危險。
顧蓉蓉倒沒想那麼多,換了裝,變成男子打扮,是個帥氣文雅的讀書人。
「走!」
兩人從後門出,準備先在樂坊附近轉轉,熟悉一下情況。
剛走沒多遠,就從旁邊巷子裏駛出一輛馬車。
后街較窄,巷子就更窄些,是以一般馬車都會停路口,像這樣駛進來的可不多。
顧蓉蓉本來沒有在意,那車走得慢,她不注意也不行。
車窗簾子微掀,一股香氣,從車窗中飄出來,暗香浮動。
四周是樂坊舞坊,脂粉香在空氣中並不新鮮,顧蓉蓉都已經聞了半路,但這個香很是特別。
不俗氣,微甜,又不失一絲清冷。
顧蓉蓉覺得,這馬車中的絕不是個歡場女子。
冷星赫也注意到,語氣微訝道:「竟是京城來的。」
顧蓉蓉疑惑:「何以見得?」
冷星赫說:「馬車車尾上,剛才我看到一個標記,那是京城裏的車才會有的。因為京城是天子腳下,安全防衛更勝於其它地方,但京城權貴眾多,京兆府這種衙門說是負責京城安全,京兆府尹是京城的父母官,但,他能管得了誰?」
「出了事,有情況的時候,被推出來背鍋還差不多,所以那個位置,要麼就是一塊硬骨頭,是直臣孤臣,要麼就是牆頭草。」
「為識別京城權貴的馬車,安全為要,還是上一任老府尹想的辦法,在每家馬車上做上標記,按顏色形狀區分等級。」
顧蓉蓉還真沒有注意過,她在京城也沒呆幾天,那幾天還不是在大牢就是晚上匆匆去昶王府。
聽冷星赫說的意思,有點像車牌照一樣。
「方才我看那輛馬車,是來自京城,馬車的主人,應該是三品以下,不是四品就是五品。」
顧蓉蓉回頭看看馬車來的方向:「京城的,到這裏來幹什麼?」
冷星赫在胡同口做個記號:「我讓暗衛來查一下。」
這個小插曲,顧蓉蓉也沒太放在心上。
轉到樂坊前門,絲竹聲聲,悠揚動聽,顧蓉蓉聽得很滿意,這比聽音樂會還好。
樂坊比青樓要高雅些,說是的賣藝不賣身,但究竟賣不賣,就不是由裏面的人說了算,得是制定規則的人來決定。
一樓大廳有台子,普通客人只是來聽曲看演出的,就在這裏,坐個位置,付茶位、點心錢,當然這比在茶樓喝茶貴多了。
再就是二樓包廂,有錢的在二樓,叫個樂姬彈琴唱曲,再叫些酒水,逍遙自在。
顧蓉蓉覺得這裏有點像現代式ktv。
她和冷星赫很快吸引主事教司的目光。
教司是個三十歲出頭的女子,妖嬈嫵媚。
「二位公子,瞧着眼生,是頭回來吧?」
顧蓉蓉心說這些場所人的眼睛是真厲害,目光毒辣,而且記憶力超群。
顧蓉蓉也不瞞着:「沒錯,第一次來,余州也是第一次來,我和我兄長出來做生意,路過這裏,聽說這邊的女子彈奏技藝一絕,特意過來瞧瞧。」
她說「一絕」,「瞧瞧」,表情可不是那麼回事,分明是帶着挑剔的意味來的。
教司立即明白了,這二位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兒,平時玩得多,什麼都見過,尋常人可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