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
兩名軍士走近護城軍軍營。
門前瞭望樓上有人喝道:「幹什麼的?!再往前走,開弓放箭了!」
走在前面的軍士道:「奉護城使之命,出營辦事,現回來復命。」
「等着!」
不多時,有值守的軍士打開門,舉着火把出來,照照他們二人,都是年輕男人,裝的也確實是他們的軍裝。
本想仔細看看他們長的什麼樣,剛要細看,前面那個男人眉梢一挑,目光似含了刀箭,不聲不響,卻似能把人凌遲。
軍士心頭一凜,不敢再多看,低頭看他出示的腰牌。
一見此腰牌,軍士趕緊行個禮:「卑職無意冒犯,請!」
他讓開路,冷星赫帶着顧蓉蓉往裏走。
剛走兩步,又頓住,冷星赫偏頭看過來,目光睥睨。
軍士渾身寒毛倒豎,垂眸大氣都不敢喘。
心說,護城使身邊的人,果然非同一般,此人的殺意和氣場,怎麼感覺比護城使還強。
正思忖,聽冷星赫聲音泛涼道:「軍中密使的行蹤,若是被人泄露,該當如何?」
軍士腿一軟,趕緊單膝跪下:「密使放心,卑職絕不敢泄露半個字。」
冷星赫點點頭:「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這幾日大人管得嚴,有時候會刻意詢問,有沒有人見過密使,你知道該怎麼說吧?」
軍士自以為聰明地恍然大悟:「今天晚上,卑職沒有見過密使,任誰問起,也是一樣。」
冷星赫不再多言,往裏面走去。
到無人處,顧蓉蓉低聲問:「密使是什麼?」
「梁翊川手下有二三十個人,平時不在營中,在外行事,這些人行事詭密,行蹤只向他一人匯報。」
顧蓉蓉道:「這不就是和暗衛差不多嗎?」
「不及,」冷星赫聲音略帶譏諷,「他倒是想,但他做不到,養人是需要銀子的,軍餉都有定數,若是他想額外讓人多干許多事,就得多付銀子。可他自己都是掙軍餉的,哪來的銀子養這些人?」
「所以,無非就是挑的一些強手,再加上類似細作的訓練,派他們四處去打聽消息,告訴他們與尋常士兵不同,屬於親身侍衛。」
「其實軍餉都一樣,無非就是名頭好聽而已,時間一久,那些人還真以為自己與眾不同,高人一等,梁翊川的手下這幾年沒少因此發生衝突。」
顧蓉蓉詫異:「你怎麼知道的如此詳細?」
「暗衛說的,」冷星赫淺笑,「而且,你忘了?我說過,在這裏安插了人手。」
顧蓉蓉笑容狡黠:「那敢問世子爺,你這養這些人,是自己出銀子,還是軍餉?」
冷星赫毫不猶豫:「當然是自己出銀子,我和父親的俸祿軍餉,都交給母親,打理王府,城外的莊子也是。我還有其它的生意,就用來養這些人。」
顧蓉蓉正琢磨,冷星赫又說:「賬本在慢慢那裏,你若想管,回去讓他交給你。」
顧蓉蓉:「」
本來還想着是不逗逗他,沒想到他直接說了,倒讓顧蓉蓉始料不及。
果然真誠才是必殺計。
「不,不用,我可沒那個精力,現在這些破事兒就夠我頭疼的,隊伍里的生意我都交出去,讓知棠打理。」
冷星赫也是看出這一點,才沒有強加給她。
「那你什麼時候想查賬,接手,隨時。」
顧蓉蓉清清嗓子,岔開話題:「我們先去梁翊川的書房吧,他出軍營,應該不會很快回來。」
「好。」
他們倆來的時候,已經在軍營門口等着梁翊川出去了,這才進來。
看方向,梁翊川應該是進城,這晚八成不會回來。
再者,冷慢慢就在軍營外,如果有異動,冷慢慢也會發出信號。
所以,他們倆可以大膽地去梁翊川的書房。
軍營不像護城使府,能修暗室之類,這裏一切從簡,要緊的東西,就都在書房。
軍營是重地,到處是梁翊川的人,所以,顧蓉蓉打賭,梁翊川
第三百三十三章 冒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