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裏躺的着一對雙刀。
刀柄雕刻花紋,看上去很厚重,已經有些年頭。
刀身略窄,刀尖微翹,泛着幽幽青光。
「真是一對寶刀。」顧蓉蓉讚嘆,「太漂亮了。」
冷星赫看她歡喜的模樣,也由衷高興:「赫建章看着心粗,還挺會送東西。」
顧蓉蓉把刀拿在手裏,刀柄上的圓環中還有暗紅色布綢,正好纏在腕。
她比劃了一下:「怎麼樣?」
「非常好,很配你,」冷星赫點頭笑,「寶刀贈英雄,蓉蓉巾幗不讓鬚眉。」
「這話我愛聽,」顧蓉蓉把刀放好,轉手拿起劉汀汀給她的那個大包袱。
打開包袱,裏面是兩套衣服,還有手套,護膝什麼的,針針線線,都做得極細緻。
最底下還壓了幾張銀票,和一張信紙。
打開瞧,是俊秀的小字:蓉蓉,我是個笨人,腦子笨,嘴也笨,唯女工還拿得出手,這些是我親手做的,是你救了我父親那日開始,我着手做的。我喜歡做衣服,眼光也挺準的,你試試。沒想到你這麼快要走,我本來想着再多做些。萬語千言,不知如何說起,也不想匆匆結束,唯願你好好珍重,期待來日相見。劉汀汀。
顧蓉蓉眼睛有點發熱發酸,劉汀汀這個姑娘,和郝言諾倒是相得益彰,一個柔軟不失力量,一個爽直不失溫暖,一個用細心體貼的方式,一個用簡單粗暴的方式,給了她融州最大的溫暖。
顧蓉蓉一樣樣撫過又輕輕放下,仔細包好。
冷星赫看着她的動作,臉上滿是溫柔的笑。
「不收入隱形倉庫嗎?」
顧蓉蓉:「」過不去了是嗎?
她面無表情道:「不收,我還要再看一會兒。」
冷星赫目光灼灼:「收的時候叫我。」
顧蓉蓉:「」
馬車停住,郝建章的聲音從車側傳來。
「到城外了,二位,下車吧。」
顧蓉蓉和冷星赫下車,郝建章也下了馬。
「世子,世子妃,」郝建章拱手,「一路多保重!我是個粗人,別的不會說,若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來信,辦到得辦,辦不到的想辦法也得辦!」
顧蓉蓉粲然一笑:「多謝郝城使。」
冷星赫拱拱手:「郝城使,就此別過。」
「請!」
范忠也走過來見了禮,王妃和冷知棠都下了車,沖他們招手。
老宰輔方才不想坐馬車,非要騎馬,這會兒也一拐一拐地過來。
「您怎麼着?還騎馬走嗎?」顧蓉蓉笑問。
「不騎了不騎了,我還是坐馬車。」老宰輔吡牙咧嘴。
郝建章站在城門口,看着車隊離去,重重嘆口氣。
身邊副將問道:「大人,您為何嘆氣?」
郝建章撫着馬背,無限惆悵:「長寧王何等忠勇,王府竟然落得如此境地,怎麼能讓人不寒心?」
副將神色也黯然:「您說得極是,但願世子此去,能一路平安,長寧王的案子也能早日查清,得以昭雪。」
郝建章沒說話,翻身上馬回城去。
車隊把融州城門遠遠甩在後面,又踏上路途。
顧蓉蓉和王妃坐一輛車,冷知棠、宋晚楓也在,兩人一左一右,和顧蓉蓉說起這些天在融州的生意。
顧蓉蓉含笑聽着,兩個姑娘興奮不已,眼睛閃着光。
「茵茵也非常厲害,」冷知棠讚嘆,「她幫着我們做奶茶,晚上還要試香,對了,她做的香可太好了,每種我都喜歡。」
宋晚楓點頭:「沒錯,她心思極巧,知道我不平時不用香,還特意給做了一種藥香,非常好聞,讓我閉上眼睛像是回到長滿野草和藥材的小山谷。」
「她今日怎麼沒在?」顧蓉蓉聽得心動。
「她在後面車上,」王妃笑道,「說是把做好的歸置整理一下,再讓你試。」
柳茵茵有事做的時候就自己一輛馬車,沒事的時候就和她們坐一處閒聊。
說完她們的事,她們又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