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蓉蓉揮刀,把付青川的斗篷帶子劃斷,刀光繼續,劃破他身上的衣裳。
付青川眼睛睜大,忿恨看着顧蓉蓉。
「怎麼?這就受不了了?感覺被羞辱了?」
顧蓉蓉瞬間看透他的心思。
付青川這種人,極度自私,也極度自卑自負,最是看重面子。
現在這般劃破他的衣裳,讓他衣不蔽體,在他看來,就是極大的羞辱。
付青川咬牙不語,冷星赫一腳踢翻他。
「這點羞辱算什麼?那些沒了命的人,他們向誰喊冤!」
「他們本該活得好好的,偏遇見你這個瘋子!」
付青川勾唇輕笑:「不過一群螻蟻,活着也是浪費食物,總歸是多餘,有什麼用?還不如把浪費在他們身上的東西,分給用之人。」
冷星赫還想打他,顧蓉蓉攔下:「你不是螻蟻?你原本也是卑賤家庭出身,在貴人眼中,你也一樣,和他們沒有什麼區別。」
「付青川,你自認有才就高人一等?你的才,其它也是貨,學得文武藝,貨予帝王家,別說帝王,在你主子眼中,你都是螻蟻。」
「不是!」付青川眼睛染紅,堅定不論,「我不是。主子欣賞我的才華,讓我主事,讓我參與峽谷之事,我怎是旁人可比?」
「呵,你主了什麼事?無非就是喪心病狂的缺德事罷了,偷拐孩子,利用他們完成狗屁陣法,自以為就能掌天掌權?做夢!」
顧蓉蓉冷喝罷,語氣輕蔑又譏諷:「你主子不
知道這事兒損陰德嗎?他當然知道,不過就是不想沾染,才讓你去辦。你就是條狗,沒有任何下限的惡犬,被主子利用,還覺得自己很受重用。真是可笑至極。」
「你胡說!」付青川怒聲反駁,「主子身居高位,志在天下,身邊能人無數,從不會因為出身而看不起誰。」
付青川看向冷星赫,微挑眉:「倒是長寧王府,何其尊貴風光,現在不也是階下囚?」
「長寧王府是被奸人所害,是冤枉的,這不就是你主子的手筆嗎?」顧蓉蓉不以為然,「但假的真不了,早晚有一天要平冤昭雪。」
付青川哼笑:「妄想,主子在一天,就不會有這一天,長寧王府不識時務,待主子登位,別說洗冤,連流放之地都要給你們剷平。」
顧蓉蓉心頭火起,冷星赫眼底都閃着火光。
但兩人都面上不顯,顧蓉蓉嗤笑:「好大的口氣,登位?登的什麼位?皇帝還在,不在了還有太子,憑什麼輪到你主子?」
「太子無德,他憑什麼坐擁天下?呵,真是可笑。」
顧蓉蓉比他笑得還輕蔑:「那你主子憑什麼?東宮是正經的儲君,他不行,別人更不行,別人強行,那叫篡位,懂嗎?是要歷史留下罵名的。」
「主子素來賢德,豈會留下罵名,你不要亂說!一個女子,懂什麼國家大事,整日拋頭露面,簡直不可理喻!」
付青川怒喝幾聲。
「怎麼,說到你痛處了?
」顧蓉蓉笑得開懷,「那說明我說得對呀,你們自己也怕,但就是自欺欺人罷了,否則,你主子怎麼不敢露面,偏用這些陰私手段害人?」
顧蓉蓉上前一步:「人比不過,武力值打不過,就用什麼大陣,意圖用歪門邪道,呸,真要不臉。人家不投靠你們,不說從自身找原因,就用陷害的手段,這叫要臉,這叫賢德?」
付青川臉色青白交加,怒道:「主子在王爺中名聲最顯,太子就是立得早罷了,他也非嫡子,有什麼碰不得?」
「名聲最顯,呵,在我這兒,不值一提。」顧蓉蓉故作輕蔑,「他是誰?你敢說嗎?陰溝里的老鼠,只會躲在暗處害人。」
付青川臉漲紅:「我家主子」
顧蓉蓉呼吸微窒,說了這麼多,費盡唇舌,為的就是套盡他的話,引着他把幕後之人說出來。
但付青川正要說,話到嘴邊,又生生忍住。
「呵,你不配知道主子名諱。」
顧蓉蓉不禁心生惱怒。
這個付青川,的確有些腦子,而且警惕性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