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蓉蓉已經沒有多少耐心,再面對許磊這個戀愛腦。
「關於絲錦,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不等他回答,又繼續說:「你想好了再說,你能不能活,還得看我救不救你。」
許磊眼神中閃過幾分畏懼,想了想說:「別的她喜歡穿漂亮衣服,皮膚也甚是嬌嫩,尋常的料子穿不了,我偶爾會買金縷閣的衣服給她穿。」
金縷閣。
顧蓉蓉眉梢微不可察地一跳:「聽聞金縷閣的衣服一般人可不買,價格也不菲,你是怎麼買到的?」
「確實不便宜,我有時候是從那個女人那裏拿的錢,反正她占我娘親的位置,憑什麼她享福,我娘親受盡苦楚最後卻死去?」
「我花她一些錢,也是應該的,這是她欠我的。」
許磊說得理直氣壯,顧蓉蓉簡直無語。
雖說黑莽幫幫主不是什麼好男人,他夫人也未必是個好人,但在許磊母子這件事上,他夫人又何嘗不是一個受害者?
好多年的丈夫,突然冒出個兒子來,還要帶回來繼承家業。
而許磊又何嘗不一樣恨她?
顧蓉蓉不想糾纏這些,問許磊:「錢有了,你怎麼買的?」
「金縷閣不同於一般的鋪子,的確不能隨時逛,但也有例外,每逢初一十五,都會邀請拿到號牌的客人去買衣服。」
「號牌都是前一天發放的,早早去百味樓排隊,最頂樓的包廂門裏有人出售號牌,每次十個,以早晚和錢多少來決定位
次。」
「我拿過三次,」許磊眼神中流露出些許溫柔,「衣服很漂亮,絲錦穿上特別美。」
顧蓉蓉:「」
冷星赫心說,買件衣服如此折騰。不過,如果是蓉蓉想要,他也願意這樣折騰。
說完這些,許磊再沒什麼可說的。
顧蓉蓉也做到心中有數,嫌棄地捏着他手腕,試一下他的毒雖然沒有全解,但也所剩不多。
總之,受罪免不了,但死不會。
反正顧蓉蓉是不想再給他輸修復力了。
讓他難受難受,活該。
「我們走吧,」顧蓉蓉一刻也不想多待。
冷星赫道:「好。」
兩人轉身就走,許磊忙道:「等一下。」
冷星赫蹙眉,冷眼注視。
「剛才不是說,要帶絲錦來見我?」
顧蓉蓉冷笑:「這種地方,你那嬌柔的絲錦能來嗎?何況,她現在已經是李家的妾。」
顧蓉蓉字字像刀,刀刀往心上扎:「不過,腿長在她身上,她要是想來,怎麼也能來,就像她想去李家,這不也去了?」
「無需我們出手,她若想來看你,早就來了。」冷星赫的話更扎心。
許磊差吐血:「方才明明說」
「你說的,我可沒答應。」
顧蓉蓉拉着冷星赫就往外走,半句不想再多說。
到外面,顧蓉蓉深吸一口氣,才覺得不那麼憋悶。
見冷星赫若有所思,不禁問道:「在想什麼?」
冷星赫清清嗓子道:「許磊說,為給絲錦買件衣服,大費周章,女子是不是一般都喜
歡這種?你」
顧蓉蓉眼睛睜大,一把拉住他,還好,空間沒有預警。
「沒中毒,難道戀愛腦會傳染?」顧蓉蓉打量冷星赫,「他那是病,得治,你可別學他。」
冷星赫一臉茫然:「病?那也算是病?」
「對,腦子有病,為了一個人,什麼都不顧了」
「這不是應該的嗎?」冷星赫不解。
「但也要有限度,比如說,許磊為了絲錦,是非不分,絲錦病就不行,別人挖心就是應該,憑什麼?」
顧蓉蓉覺得解釋不清,母雞在空間笑成一團。
「不行,我得洗洗頭腦,清醒一下。」顧蓉蓉拉着冷星赫,「你也要洗。」
一路走回住處,腦子總算好了點,顧蓉蓉喝點茶,神清氣爽。
「我和母親說了,母親同意,和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