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
這一嗓子讓冷妙妙心裏又是一激凌。
「你喝點這個,我聽官差說,一會兒到小鎮,一家去一個人採買,我去!你想吃什麼?」
冷妙妙看着她遞過來的碗,烏七麻黑的,也不知道煮的什麼。
「別看這個不好看,對你身體可好了,快喝吧!」冷知棠催促。
冷妙妙捏着鼻子喝了:「我也不想吃什麼。」
「你身體不好,總得吃一些,不然怎麼好?」冷知棠不滿。
冷妙妙心說,你不總來關心我,我也就好了。
「知棠,過來一下,我給你寫個單子,」王妃把冷知棠叫走了。
冷妙妙總算鬆口氣,幸虧王妃知道她的身份,能經常給她打個圓場,把冷知棠叫走,否則真是難熬。
剛鬆一口氣,扭頭又看到冷速速正偷眼看她。
冷妙妙那口鬆掉的氣又湧上來——這個二貨。
怎麼以前沒發現他腦子這麼不靈光?
冷速速也不知道抽的什麼瘋,總是往她身邊放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有時候是張黃紙,也不知道用什麼在上面畫的奇怪符號,聞着有一股子腥味兒。
後來冷妙妙才無意中發現,這傢伙抓的野雞,弄的野雞血。
當即就把冷妙妙氣得差點心梗。
晚上的時候,冷速速又不知道從哪弄的什麼草,悄悄點着,把煙兒順着風煽到她帳篷附近,差點沒嗆死她。
她忍無可忍,找機會問冷速速是什麼意思。
冷速速卻否認,自己沒幹。
冷妙妙氣得磨牙,她確實沒有現場抓到冷速速,沒有證據。
憋着股氣,等着抓冷速速再動手,當場抓住。
天近中午,緊忙趕路的隊伍總算是停下。
差官大聲道:「原地休息,一家出一個人,跟隨官差去買東西!」
「話說在前面,只有一個時辰的功夫,若是超出時間,就視為逃走,」差官語氣加重,「誰敢逃走,那他的家人也就別想活!都聽清楚了嗎?」
眾人答應幾聲,差官們也商議出去鎮上的人選。
顧文樓自打離開福祿村,就沒有下過馬車,本來傷就重,這次更重,而且還深受打擊。
冷秀秀就在他身側,伺候起居,吃喝拉撒,無一不管。
她真是叫苦不迭,現在這樣還不如和大家一起走路來得輕鬆。
不但不能坐馬車,還得跟着馬車走,需要她的時候才讓她到馬車上去伺候。
這還不算,顧文樓現在整個人都陰沉沉的,眼神都透着一股子陰冷死氣,再無半點當年京城溫潤公子的模樣。
整天沒有一絲笑模樣,還總是動不動就打她,伺候不周了,打;飯涼湯熱了,打;話說得多了,打;問話沒有及時回答,打。
總之,挨打的理由千奇百怪,其實根本就不需要理由。
冷秀秀看一眼馬車,悄悄找到吳差官:「大人,能不能讓我去一趟鎮上?」
吳差官道:「你去?你去幹什麼?有錢嗎?再說,你去了大人這邊誰伺候?」
冷秀秀低聲說:「我看大人睡着了,一時半會兒不會醒。」
她從袖子裏摸出一枚戒指,塞到吳差官手中:「這個給大人換點酒喝吧。」
吳差官心思微動,冷秀秀雖然不算特別漂亮,但也不算丑,而且這隊伍中女子本就不多,他能隨意碰的就更少了。
而冷秀秀現在什麼依靠都沒有,只要避開顧文樓,偷吃幾次也不是不行。
吳差官並不在意這個戒指,他接過,手順勢在冷秀秀手上一摸:「好吧,快去快回。」
冷秀秀被他摸了手,不但沒惱,還淺淺笑了笑。
吳差官對她的反應很是滿意。
冷秀秀轉身走,壓住心頭的噁心和眼底的冷意——她就是要逃走,不會再回來了!
反正現在也無牽無掛,在鎮上偷偷找個地方藏身,等以後再謀個生路,也比在路上一直受罪強。
冷知棠心情和她正相反,拿着王妃寫的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