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第一句,更是讓今日來到此處的人眸間划過一抹詫異,皇上竟然會主動與皇后解釋,那是不是說明在皇上心中,還是有皇后娘娘的位置?
不過是一句話,卻讓大家心中添了不少的猜測,宴會之上,又怎麼可能會安然無恙。
等到皇后衝着皇上點了點頭,和皇上一起坐下來後,方才的丫鬟又快步上前。
「貴妃娘娘這邊請。」
誰知丫鬟話音剛落,婉貴妃面上就划過一抹不悅,但卻很快變化了臉色。
「皇后娘娘安排這麼周到,着實讓臣妾心中愧疚,今日這麼遲過來,實在是身子不適。」
說話間,婉貴妃的面上竟然升起一抹紅暈,還不忘瞧着皇上露出一副嗔怪的神情,讓在場眾人瞧着這一幕面上都划過幾分不好意思。
皇上並沒有責備婉貴妃,反倒是咳嗽兩聲示意讓她不要繼續說下去。
如此婉貴妃才斂下眼眸,「臣妾就是希望皇后娘娘莫怪。」
聞言,安若晚的目光也若有所思落在了這位婉貴妃的身上,這簡直就是殺人誅心。
如今在皇后舉辦的宴會之上,婉貴妃來遲就算了,恐怕還是因為昨日皇上在她宮中太長時間導致的。
這件事皇上都翻篇了,偏偏婉貴妃還要聽到皇后親口說出她不在乎。
哪怕是第一次見到婉貴妃,安若晚也有所感覺,這個婉貴妃肯定不簡單。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皇后也的確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最後只能強行壓住眸間怒火,衝着婉貴妃笑了笑。
「此事,本宮自然是不在意的,只要下次婉妹妹能夠早着來。」
見到皇后面上壓抑不住的怒氣,婉貴妃的目的似乎才達到了,衝着皇上微微俯身,這才跟着丫鬟來到位置上。
等到她坐下來後,安若晚才發現,婉貴妃的位置就在她對面,不過很快就移開了目光。
饒是如此,安若晚還是感覺得到面前的目光在她身上許久都沒有移開,讓她不覺蹙起眉頭。
察覺到安若晚的不悅,顧北塵當即垂眸看了過去。
「出了何事?」
安若晚並沒有應聲,反倒是抬頭看向了對面。
果然,兩人的目光裝在了一起,安若晚還沒有開口,婉貴妃卻衝着她笑了笑。
看着眼前這一幕,安若晚卻只覺得後背一陣發涼,有種被毒蛇盯住的錯覺。
只是下一秒,安若晚正準備好生感覺一下,婉貴妃卻猛然間移開了目光。
這時安若晚才將目光落在顧北塵身上,「無事,不過王爺之前可對這位婉貴妃有所耳聞?」
不用安若晚開口,顧北塵方才也留意到了婉貴妃的舉動,不過一直以來他們都不曾和拓跋宮中人過多深交,故而這位婉貴妃,他還真是沒有印象。
不等大家繼續討論下去,該來的人都來的差不多了,皇后才一揮手宣佈宴會開始。
隨着一眾宮女魚貫而入,美味的菜餚就被送到了大家面前。
就在這時,一旁突然又傳來一陣腳步聲,皇后像是猜到了來人究竟是誰,當即激動的站起身。
「兒臣見過父皇,母后。」
聞言,皇上也抬起頭,他之前只是聽說阿骨朵已恢復大半,並沒有能夠親眼見到。
如今瞧着站在他面前的阿骨朵,提着的心才放了下去還不忘不斷打量着他。
「兒臣請罪。」
不想拓跋皇還沒有開口,阿骨朵就跪在了地上。
見狀,拓跋皇不覺擰緊眉頭,像是不太明白阿骨朵這話從何說起。
一旁的王喜看出拓跋皇眸間的擔憂,忙往前走出一步,將阿骨朵扶起。
「不論出了何種事情,如今大殿下能安然無恙,便是皇上最希望看到的。」
聞言,阿骨朵倒是順勢站起身,但還是將他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這次是兒臣一時不查,才會讓父皇,母后替兒臣擔憂。」
若是他不說,皇上似乎都快要忘了阿骨朵中毒一事,背後恐怕不僅僅是這麼簡單。
念及至此,拓跋皇面上添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