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夠替娟娘找到藥材,哪怕有人讓他趴在地上學狗,恐怕他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或許是因為整日裏陪在他身邊的人只有昏迷不醒的娟娘,所以葉子淇剛出去那會,和人交流溝通都費勁,滿腦子只有一件事,就是治好娟娘。
尤其是當他見到吳勇那副非富即貴的模樣,更是覺得這人一定能夠給他拿來藥材,這才陰差陽錯碰到了顧北塵。
等他說完這些年的遭遇後,顧北塵也是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原來他一個人帶着娟娘經歷了這麼多,難怪他會生出愧疚之意,因為他知道會有人暗中出手。
「我想要讓娟娘安然無恙,所以我一開始並沒有說出這件事,但我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有了動作,是我害了你們。」
說完葉子淇就要跪下去,卻被顧北塵給攔了下來。
「這件事和你沒關係,我只是不明白,這麼長時間,你有沒有想過那些人到底是誰派來的。」
等到顧北塵話音落下,葉子淇也不由得愣在原地,他心中自然有所猜測,但卻不願意告訴顧北塵。
看出他眼中為難,顧北塵自顧自開口說道。
「你可是認為是皇兄?」
葉子淇眸間划過一抹詫異,其實他什麼都沒說,但他卻就是這個意思。
不過顧北塵卻莫名鬆了口氣,「或許不是他。」
說着他就把今天安若晚的發現說了出來,「如果真是皇兄,他又怎麼可能會有拓跋國宮中的毒藥。」
聽着他信誓旦旦的開口,葉子淇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什麼。
此刻安若晚指尖的銀針刺入娟娘體內,她似乎有所感覺睜開了雙眼,見到是安若晚後,眼裏湧出幾分笑意。
「放心吧,一切情況都在好轉。」
安若晚知道娟娘能夠聽到,所以才會低聲在她耳邊說出這話,手中銀針一根根落在娟娘體內,不多時她額頭上就伸出一層薄汗。
「如何,我沒有騙你吧,只有第一次最難熬。」
等到所有銀針都落下去後,安若晚才笑着沖娟娘眨了眨眼,還不忘將懷裏的瓷瓶拿了出來。
「這個裏面是我特意為你們二人做出來的藥水,每天一人一滴即可。」
說話間,安若晚就將稀釋過的靈泉水拿了出來,隨後往她嘴裏放了一滴進去。
就在安若晚準備吧東西一會出去交給葉子淇時,才發現娟娘竟用力將嘴唇微微張開,似乎十分努力的想要說出些什麼。
見狀,安若晚不由得擰緊眉頭坐在床畔,「你想說什麼?」
一聽這話,外面的葉子淇也忍不住跑了過來,瞧着眼前這一幕讓他眉眼間添了幾分急切,「可是娟娘能夠開口講話了?」
話音落下,葉子淇才看到娟娘竟然真的張開了嘴,讓他瞬間就哭了出。
「娟娘,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葉子淇一副激動的模樣看着眼前,眸間划過的淚珠是喜悅的淚水。
等到葉子淇冷靜下來才發現,娟娘努力了半天也只能發出一些簡單的音節,不過這已經足夠讓他滿足了。
一旁的安若晚卻一眼看出,娟娘這麼努力想要開口,其實是因為擔心葉子淇。
「你是不是想問,他的身體出現了什麼問題?」
隨着安若晚話音落下,葉子淇也不由得愣在原地,娟娘卻將眼睛閉上又睜開,向安若晚表達了她的意思。
葉子淇連忙站起身,面上揚起笑臉,「這能有什麼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你現在就只需要管好自己的身體,儘快恢復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不過他的話,娟娘顯然不願意相信,反倒是把目光放在安若晚身上。
安若晚仔細回想着剛剛她說了些什麼,才反應過來竟是她剛剛一下子沒有注意說漏了嘴。
她也不知道應該感嘆娟娘的敏銳,還是該讓她下次一定小心開口。
不過現如今事情既然已經這樣了,安若晚也不打算隱瞞。
「葉子淇因為之前一直護着你,所以留下了一些暗傷,不過你放心,連你我都能治好,他的情況也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