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仿佛一旁的空地上都不自覺划過一抹陰風,更是讓他們不自覺打了個冷戰。
就在這時,人群中有一抹大膽的身影站了出來,「少在這裏自己騙自己,什麼鬼不鬼的,我可不信,要是真的有鬼,那陽城中人又怎麼可能這麼安靜?說不定是有人裝神弄鬼。」
此話一出,似乎才給他們添了幾分勇氣,讓他們繼續嘗試着想要把城門打開。
不過他們費了好大的力氣,可城門依舊紋絲不動。
正當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時,城牆突然慢慢打開了。
若不是因為城門太過老舊,打開的時候還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恐怕這種時候也沒有人發現城門的變化。
想到他們方才隨口一說的話語,到了這種時候卻變成了真的!
隨着城門一點一點的打開,他們只覺得後脊背發涼,連看都不敢往後看,就只是一個個看向離他們最近的身影,再然後,一併撒開腳丫子就往回跑去。
等到他們的身影消失不見,城牆之上才多出一抹身影,不屑的看了眼地上的塵土飛揚,隨即冷哼出聲。
「王爺,那些人竟然被嚇跑了。」
說出這話的,是安若晚,而站在她身旁的人影,自然就是顧北塵,他們二人剛開始並沒有能夠找到任何旁人的蹤跡,索性就在陽城之中暫且住了下來。
「殺人的時候不眨眼,結果這麼一點風吹草動,竟然把他們嚇成了這副樣子,真是可笑。」
說話間,安若晚就將城門重新關了起來,這些咯吱咯吱的動靜她早就聽習慣了,所以並不覺得有什麼。
「這便是做多了虧心事,才會不管什麼時候都這般心虛。」
顧北塵在一旁走上前來,眉眼間雖然添了幾分笑意,但還是難掩眸間擔憂。
不過最近和安若晚住在此處,卻也留意着宮中的情形,當得知顧琮登基稱帝後,二人面上並沒有太過詫異的表情,畢竟從一開始,那個位置就是顧琮惦記許久的。
還有顧琮登基後的第一道聖旨,竟是將大齊土地盡數劃分給了拓跋國中,此事更沒有讓二人感到吃驚。
畢竟他們從一開始就知道顧琮變成了拓跋皇的走狗,說不定如今顧琮能夠這般輕易坐上那個位置,都和拓跋國中那幾人脫不了干係。
倘若顧琮什麼都不做,恐怕才會讓人感到詫異。
只是不管怎麼說,顧琮不該將陽城也劃了出去!
「若是那些人再來,又該如何是好?」
等到夕陽西下,安若晚像是終於想起了此事,忍不住扭頭看向身旁,這裝神弄鬼的一套,恐怕也只有這一次管用了。
不過顧北塵並不曾將此事放在心上,甚至都沒有應聲,不過是抬手將安若晚攬入懷中。
等這些士兵回去後,將在陽城發生的事情盡數說出,不少人都對他們所說嗤之以鼻,當即衝着他們笑出了聲。
「鬼?若是這世界上真的有鬼,那咱們之前殺了那麼多人,為何不見有人遭到報應,說不定真的是陽城之中還有人在。」
聽他這麼說,不少人也覺得他這話有道理,忍不住就跟着點了點頭。
「明日,我們一塊過去。」
哪怕有人在眾人面前信誓旦旦這般開口,但誰的心裏又真的不怕,故而索性決定了明天所有人一塊過去。
而次日一早,大傢伙還真的相跟着一塊出了營地,雖然有人在心裏打鼓,但總歸不想讓自己被其他人看扁,還是硬着頭皮去了。
一大夥人成群結隊的去到陽城附近,看着眼前這些屍體,也是不自覺打了個冷戰,像是沒有想到當初的戰場之上,竟然沒人打掃,他們這時候再過來,只覺得臭氣熏天。
當然了,倘若單純是這一景象,根本不可能將他們這些大男人嚇成這副樣子,幾人乾脆吞着口水繼續往前走去。
到了城門口,果真看到昨天打開的城門,在如今這種時候竟然又重新關了起來。
那幾個昨天來過的身影在看到這一幕後,面面相覷着卻壓根不敢開口,恨不能屏住呼吸原地消失。
剩下的人雖然心裏並沒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