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
是石子落水的聲音。
安若晚坐在池塘邊的柳樹旁,百無聊賴地將石子丟進池塘中,「這次可是升官的好機會,我只是有點擔心。」
「小姐不必擔心,奴婢聽說,這次因為威遠大將軍去不了,沒人同表少爺爭呢。」
假山外頭的話,傳進安懷英耳中,他暗自轉了轉眼珠,帶着小廝偷偷從假山後離開。
餘光瞧見人走遠,彩環這才垂眸對安若晚道:「小姐,二少爺他們走了。」
安若晚起身拂了拂裙擺上的灰塵,勾唇笑道:「走,咱們回後院,等着他明日的好消息。」
次日清晨,安若晚梳洗的時候,彩環就在她身邊說起了趣事。
「二少爺果然在朝堂之上提及,他想出征邊關替陛下分憂。」
安若晚對着銅鏡將耳墜戴上,「陛下是如何反應?」
「陛下的態度模稜兩可,二少爺竟在朝堂之上說,定會帶着將士們打贏勝仗班師回朝。」
「也不知怎麼的,朝堂上竟真有大臣幫二少爺說話,皇帝當即定了他掛帥出征一事。」
安若晚在心中冷笑,這蠢貨還真是沒辜負她一番苦心。
「不過……」
彩環語氣頓了頓,「下早朝回來之後,老爺發了好一通火,責怪二少爺不應該在朝堂上說出那麼沒有腦子的話。」
「不過後來被大少爺勸好,說若是二少爺能通過這次出征邊關得到陛下賞識,整個相府也會跟着在陛下面前的臉。」
明白,安懷玉心中打的是什麼算盤,安若晚只挑了挑眉,「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小姐。」
隨着大軍出征,安若晚在府裏頭安生了幾日。
這日沈青海卻匆匆找到府上,仍舊想請她進宮一趟,皇后的頭疼症似乎是加重了。
來不及細問,安若晚已經坐在入宮的馬車上,她疑惑地向沈青海問道:「皇后娘娘用了我的藥,難道沒用嗎?」
「先前是有用的,可後來只要不吃藥,我姐姐的頭疼症狀就會加劇。」沈青海道。
從沈青海的話語中,安若晚聽出了些許不對勁。
頭痛症不過是小病,她給的藥吃了不出三日,應該便會痊癒,不至於會出現這般情況才對……
安若晚和沈青海匆匆趕到皇后的坤寧殿中,皇后的情況,似乎是比她想像中的更加嚴重!
皇后靠着軟榻,一張優雅端莊的臉,透露着憔悴蒼白,「小海你也真是的,何必麻煩安小姐進宮來,不過是個頭痛病罷了。」
「皇后娘娘也莫要小瞧這頭痛症,若是發作起來,也能叫娘娘一晚無法安睡。」
安若晚給皇后診脈,抬眸看向皇后,「娘娘昨晚,大約是一夜未眠吧。」
皇后有一瞬間的怔愣,隨後輕輕點了點頭,「昨夜頭痛得尤其厲害……」
兩人話還未說完,外頭小宮女捂着臉跑進來,支支吾吾道:「皇后娘娘……榮貴妃娘娘說要給娘娘您請安,奴婢說娘娘身體不適……榮貴妃娘娘帶人強闖進來!」
瞥了一眼下頭的小宮女,安若晚看見她一邊臉頰被打的紅腫,剛收斂視線,榮貴妃矯岑的聲音在殿內響起。
「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
「臣女給皇后娘娘請安。」
皇后靠在榻邊,瞧見榮貴妃和平寧郡主,神色淡了淡,「榮貴妃,你懷有皇嗣,本宮已免了你每日請安,今日前來可有何事?」
榮貴妃摸着自己還不凸顯月份的肚子,甩着手帕自顧自坐下,「我這肚子,陛下金貴得很,聽說安若晚在皇后你這裏,我特地來叫他給我請個平安脈。」
「我進宮是替皇后娘娘診脈治病的,貴妃若是想請平安脈,還請移駕太醫院,那裏多的是想給貴妃娘娘請平安脈的太醫。」
安若晚淡然的語氣,惹惱了坐在旁邊的平寧郡主,「安若晚你算什麼東西!」
她拍桌站了起來,本就看安若晚不順眼的平寧郡主,在此刻指着她跋扈道:「你不過是個小小的相府之女,竟然敢這樣同我姐姐說話!」
「我姐姐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