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彩環這樣說,顧北塵輕蹙起眉頭,吩咐青峰,「立刻備馬車!」
「是,王爺!」
不多時,榮親王府的馬車奔馳在夜色中,向着皇宮的方向而去。
彩環跪伏在馬車內,哆哆嗦嗦地和顧北塵說了今日安若晚入宮的來龍去脈。
「王爺,這件事怕沒有那麼簡單,宮門已經下鑰,您若此時進宮,恐怕會被人非議。」
青峰在一旁道:「屬下先入宮探一探虛實,王爺您再入宮不遲,屬下只怕王妃的失蹤,是衝着您來的。」
顧北塵神色淡淡,只要能達到目的,他向來不關心他人死活,可這次他卻道:「不必,直接入宮。」
此時宮內。
安若晚清醒過來,發現眼前一片漆黑,雙手雙腳被束縛住!
幸好她的嘴沒有被堵上,她嘗試着扭動被綁在一起的雙手,被粗糲的麻繩磨得手腕生疼!
心中掠過千濤駭浪,安若晚輕眨着眼眸,睫毛划過黑色的布料,到底什麼人,敢在宮中綁人?
她心中正驚疑不定,忽然聽到一道低沉的男子的聲音響起。
「安姑娘,今天請你來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有個小小的問題要請教你。」
聽得出來,這聲音離自己很近,安若晚不確定這人是不是站在自己面前,她停止了掙扎的動作。
安若晚皺起眉頭,「這就是你請人過來的態度嗎,把人五花大綁,還蒙住眼睛,你有那麼見不得人嗎?」
遠處的人過了半晌才開口,「你倒是伶牙俐。」
不管這人是什麼反應,安若晚動了動被束縛在身後的時候,向他問道:「你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接下來要問你的問題。」
安若晚索性靠着旁邊,語氣淡了下來,「如果我不回答,你是想殺了我?」
「我也不想為難你。」
那一道深沉的聲音緩緩響起,「我只是在找一樣東西,想問問安姑娘有沒有見過鷹離令牌。」
什麼令牌?這東西她壓根就沒有聽說過。
可安若晚說出口的話卻是,「你們找它做什麼?」
這一瞬間,那人說話的動靜頓時激動起來,「東西果然在你手裏?!」
安若晚手背在身後,手裏握着刀片,不動聲色地割着手腕上的繩子。
她面上一片沉穩,看似輕鬆道:「令牌是在我手裏,可那又如何?」
方才同她說話的聲音陡然消失不見,安若晚等了好一會兒,都沒再聽到對方的聲音。
她試探着開口,「如果你把我綁到這裏來,就是為了令牌,我想你今天要失望了。」
……
說罷,等了一會兒,本說話的方向,仍舊靜謐無聲,安若晚背後的動作快了些,束縛着她的那根繩子,似乎有了鬆動的痕跡!
顧北塵夜半入宮,驚動了宮裏不少人!
皇后宮裏聽說安若晚在皇宮內失蹤,立刻着人四處去尋。
「什麼?在皇宮裏不見了?」
榮貴妃輕搖着扇子,聽到宮人來回稟,冷笑着說道:「該不會是得罪了什麼人,被人教訓了吧。」
那宮人垂着頭道:「娘娘,坤寧宮的那位差人來問過,娘娘後來可否見過安若晚。」
榮貴妃鳳眸一挑,瞪向那小宮女,「皇后是懷疑本宮?」
「奴婢不敢多言……」
榮貴妃將手中的扇子扔到一旁,想到今日安若晚的話,她摸着肚子的手指稍用力了些,「本宮乏了,叫那些人莫要來煩本宮。」
「是,奴婢明白。」
啪嗒。
繩子被安若晚徹底割開,落在了地上,她渾身僵硬着沒敢貿然地動彈!
直到確定周圍沒有動靜,她這才抬手扯下眼前的黑布!
安若晚的視線恢復,她下意識地眯了眯眼眸,看到映照在殿外的月光照耀進來,這裏好像是一座宮殿。
來不及細想,她立即解開腳腕綁着的繩索,跑過去推開殿門,一鼓作氣地跑了出去。
生怕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