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都不問為夫,辛不辛苦麼?」
看着在外雷厲風行的九千歲大人,此時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林晚意哭笑不得,但還是從善如流。
「我家都督大人辛苦了,要不要我給你揉揉肩?」
其實宴辭挺想讓自家夫人,幫自己揉一揉肩。
甚至再揉一揉其他地方也可以。
但看着她挺着孕肚的模樣,十分辛苦,心中不落忍,反手過來扶着她。
「不要着急,外頭風大,咱們回屋,你想要聽什麼,我慢慢說給你聽。」
宴辭的聲音,十分溫柔,好像是哄着孩子似的,言語之間摻雜着小心翼翼,生怕嚇到了林晚意。
倘若那些見識過他狠厲冷酷的人,見到這一幕,估計會以為眼前的宴辭,肯定是被什麼東西奪舍了。
畢竟每次九千歲微微一笑的時候,那就是不知道誰家又要被抄了的時候。
哪裏像現在,笑得十分不值錢。
林晚意雖然腰酸,但她也記得懷孕後,依舊要走動。
她開口道:「不急着回去,我得適當地散散步,咱們可以在那邊廊下走一走。」
「也好。」宴辭知道她是大夫,自然懂許多,也就沒有堅持回屋,而是扶着她的手臂。
這個姿勢走了一會兒,林晚意感覺哪裏不對,回頭看了看宴辭一身藏藍色都督飛魚官服,頭上還帶着鑲嵌金鑲玉的黑色氈帽。
她訕訕道:「你這樣扶着我,好像我是什麼宮妃娘娘似的。」
宴辭卻微微一笑,「什麼宮妃娘娘,哪裏有我家婠婠身份尊貴,在我心中,我家婠婠可就是小祖宗。」
這人什麼簡直了,什麼話都說!
林晚意聽得臉頰微微發燙,「你還沒說,皇帝如何處置林皇貴妃母子倆?」
「滴血認親後,兩滴血沒有相融,再加上之前九皇子身上的蛇紋,皇帝已經認定了九皇子是林眉染紅杏出牆,與那梁人生下的孩子,他被氣得怒火攻心,吐了一口血,卻還是暫時留了他們母子倆的性命。」
林晚意皺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皇帝老了。
他之前對七皇子,就多次心軟,這次又對九皇子心軟。
可為什麼當年,他對宴辭跟穆皇后,那樣冷酷無情呢?
林晚意道:「得找個機會,徹底把林皇貴妃他們摁死。如果讓他們東山再起了,以後想要對付,就麻煩了。」
「嗯,好在現在陛下病倒了,再加上樑人要復國,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宴辭把今日滴血認親時候,林皇貴妃信誓旦旦的模樣一說。
他皺眉道:「樓宵都說了,九皇子的模樣跟他表哥少年時候,十分相像,在見到兩滴血沒有融合後,林眉染也徹底失態了,滿眼震驚,我總是感覺,這裏面是否還有其他的隱情。」
皇帝之前多次服用金丹,後來又跟有毒的煙貴妃同房。
更是讓那毒深入了他的骨子裏。
導致皇帝的血都被包裹着一種無色的毒液,這也是之前宴辭對陳太醫說過的,就是親生兒子的血,也不會跟皇帝的血相融了。
而這件事,林皇貴妃母子倆並不知道,所以他們才堅信,兩滴血是會相容的。
聽了宴辭說這些可疑之處,林晚意突然想起來自己當初從藥谷帶回來的那些醫書。
她問道:「宴辭,這些年來,皇宮中可否有皇子或者是公主失蹤?」
「自然是有的,而且不少。」
後宮之中,端妃跟林貴妃,可都不是什麼善良之輩。
再加上皇帝的有意無意放縱,後宮宮妃之間爾虞我詐,陰謀陽謀,數不勝數。
這種情況下,除了端妃跟林貴妃的兒子,順利長大成人,其他的要麼就是胎死腹中,要麼就早夭了。
宴辭眸子微動,「莫非婠婠想到了什麼?」
林晚意點了點頭,「我之前無意間看過一本醫書,上面記錄着一種換血之法,本來是給壞血症病人,用身體康健人的血液,給換到病人身上。但倘若林皇貴妃,為了擔心將來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