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谷一定會出手的。」
宴辭很了解藥谷的人,倘若中毒出事的是別人,他或許還不會這樣篤定。
但人如果是林懷瑾的話,那他們肯定會出手。
一旦藥谷出手了,林懷瑾的這條命大概就可以保住了。
即便如此,宴辭還是宣來了林懷瑾的兄長林懷安,讓他帶上藥材跟人,即刻就動身出發去花事國。
林懷瑾中了毒,就算是被解了毒,肯定十分虛弱,這個時候需要有親人在身邊。
至於該如何跟家裏說,林懷安自然是心裏有數。
安排好了這些後,宴辭回去了坤寧宮,也把這件事告訴了林晚意。
林晚意其實也很篤定,藥谷肯定會幫忙解毒,但還是有點擔心弟弟。
「知道懷瑾去花事國兇險,沒想到竟然會這樣兇險。」
宴辭握着她的手,「放心好了,這天下沒有藥谷不能解的毒,而且說不定,林懷瑾還能夠因為這次事情,因禍得福。」
林晚意本來沒想明白,突然就想到了懷瑾跟那花琳琅的三年之約,她輕嘆一口氣。
「哪裏是什麼因禍得福,說不定咱們大周,要賠了夫人又折兵。」
倘若那倆人沒有感情,倒也罷了。
如果真的有,那肯定也是懷瑾入贅啊,總不能讓人家花事國女王嫁過來吧?
畢竟上一任花事國國主花靈韻十分孱弱,根本不能勝任國主之位了,而那花家皇族也沒有其他人能夠堪當大任,花琳琅是一個有擔當的人,勢必不會被
兒女私情阻礙。
**
三日後的一個午後,燦爛的陽光透過窗欞照了進來,灑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林懷瑾常年握劍的手指,磨出了薄繭,此時被陽光一照,微微動了一下。
他睜開了眼,這才後知後覺手臂很疼,費力地扭頭看了過去,發現自己當初為花琳琅擋刀的那個手臂,被仔仔細細地包了起來。
不過下一刻,林懷瑾的目光就頓住了。
因為隔壁不遠處的床榻上,哪怕有四周垂下的帷幔遮擋着,但卻還是能夠看到,花琳琅正躺在上面,一動不動。
「琳琅!」
林懷瑾掙扎着從床榻上來,因為躺了太久,所以四肢無力,明明越過屏風走到花琳琅的床榻跟前,只是十幾步,但他卻走得極慢,額間冷汗,一顆一顆滾落下來。
他一下子跌在了床榻跟前,看着花琳琅,顫抖着手伸了出去,輕觸她的臉頰。
溫熱,但卻也消瘦了不少。
閉上眼的花琳琅沒了往日的張揚恣意,中毒虛弱的她有了一種讓人心疼的嬌弱。
誰都不是天生的強者,而那些看起來十分堅強的人,其實都是把所有苦楚跟柔軟,藏了起來,咬牙硬撐着罷了。
強勢,只不過她的外殼而已。
林懷瑾感覺頭暈眼花,但還是沒有離開,而是握着花琳琅的手說道:「你怎麼這麼傻,為什麼要去吸那些毒,明明砍掉我的胳膊就可以了啊。」
「琳琅,你再不醒來,我就回大周去了,我要娶十
個八個老婆,到時候生了多少個孩子,每年清明節我就會燒紙告訴你!」
「你快點醒來,聽到沒有!三年之約我讓你贏好不好,我留下來陪你好不好?你快點醒來啊!」
林懷瑾說到最後,逐漸哽咽。
就他握着花琳琅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眼淚也流到了花琳琅指尖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句話。
「做我的皇夫,還敢這麼凶啊?不怕我不要你嗎?」
林懷瑾一個愣怔,猛然抬起頭,看到花琳琅剛剛醒過來,泛白的嘴角卻浮現了一抹輕柔的笑意。
他破涕為笑,握着她的手不放,依舊放在自己臉上。
「嗯,得凶一些,不然你娶其他的皇夫跟男寵怎麼辦?」
花琳琅感受着他臉龐的溫度,也跟着笑了,「那你這是善妒啊?在我們花事國,男人可不能善妒。」
林懷瑾:「嗯,我就是善妒,又凶,我家的傳統都是一夫一妻一雙人,就連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