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林晚意驚訝,畢竟之前宴辭來過幾次,走窗戶的次數多於走後門。
走後門的次數又遠超於走正門!
最重要的是,看到祁明月被嚇得好像炸毛小麻雀似的,林晚意有點過意不去。
她率先開了口,「明月縣主,你找我有何事?」
祁明月立刻竄到她身邊,「我是來請你明日去祁府上門看診的!」
林晚意微笑點頭,「自是可以,下次你直接讓侍女給我送帖子,倘若我有空必然就會去。」
「那怎麼成,咱們可是朋友!我定然要親自上門請你的!」
祁明月說完了話,但一時間又猶豫不決,要不要離開。
雖然她也害怕讓全京城都聞風喪膽的九千歲,可,可林晚意是她的朋友啊!
她怎麼丟下朋友,獨自一人面對這活閻王?
祁明月衝着林晚意擠了擠眼睛,那個意思是你快點留我,你若留我,我就勉為其難留下來陪你一起!
雖然我也不敢揍九千歲,但我可以陪着你一起害怕發抖!
林晚意看了看她擠眉弄眼的模樣,疑惑道:「明月縣主,你的眼睛怎麼了,是不舒服嗎?」
祁明月:「」
都要氣死縣主了!
尤其是這個時候,坐在太師椅上喝茶的宴辭,眼神涼涼地掃了過來,祁明月再也頂不住了,她咬了咬牙,還是多問了一句,「宴都督,你也是來慕晚堂看病的嗎?可這裏,不接待男病人啊。」
在場所有人聽到祁明月這句話後,都嘴角抽了抽。
心中對這位勇敢的縣主,深感敬佩!
而林晚意真的擔心祁明月會惹怒宴辭,她連忙咳了一聲說道:「明月縣主,你恐怕有所不知,這慕晚堂倘若沒有宴都督的銀兩支持,恐怕是開不起來的。」
祁明月大驚,「所以宴都督是慕晚堂幕後的老闆?」
林晚意點點頭,差不多吧。
祁明月突然腦補林晚意被沈家人欺負得走投無路,然後可憐兮兮地去求助九千歲了?
她特別同情地看着林晚意。
這個蠢女人,怎麼就不知道去求助她呢!
她也很有錢啊!
可如今九千歲在這裏,祁明月不好說出這些話來,只低聲道:「你明日記得來祁府,我先走了。」
「嗯,銀翹,去送縣主。」
等到其他人離開後,林晚意扭頭看向宴辭的肩膀,有點無語道:「今日倒是走正門了,你沒看到把祁明月都給嚇成什麼樣?你肩上的傷處理了嗎?我怎麼聞着還有血腥味道?」
雖然她的話語中有着小怨懟,但更多的都是關切。
宴辭嘴角微揚,「之前的傷口裂開了,還沒有包紮,他們都沒有婠婠包得好。」
林晚意無語,這人可真是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啊!
她說了一句跟我來,轉身就朝裏面走。
藥室這裏人來人往的,時不時有人來買東西,倘若看見就不好了。
宴辭則是乖乖地跟着林晚意上了樓,等到了書房裏,門關上的瞬間,他長臂一伸,就從背後抱住了林晚意。
他的下巴搭在她的肩膀。
「婠婠,可曾想我?」
「都督,我們分開的時間,並不久。」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婠婠,我們都分開好幾年了。」
宴辭呼出來的熱氣,都繚繞到了林晚意的耳朵上,而摟在她腰間的大手,也不規矩起來。
林晚意猛然按住了他的手,「別鬧了,先脫了衣袍。」
宴辭愣了一下,他低笑一聲,笑聲中夾雜着一抹難以言說的愉悅。
「原來婠婠果真想我,只是婠婠不善口頭表達,都喜歡用實際行動來?」
他一邊說着,一邊要去幫林晚意寬衣解帶。
林晚意按住他的大手,無語道:「都督大人,你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麼?我是說把外袍脫了,讓我給你看看肩膀上的傷口!」
宴辭其實知道她的意思,但就是喜歡逗她。
看着她嗔怒耳根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