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嫁我,你難道還打算嫁給其他人?」
宴辭危險地看着林晚意,嘴角沁着招牌式的微笑,但眼底卻綴滿寒光。
甚至有一種錯覺,倘若林晚意敢說要嫁給其他人的話,下一刻就會有人人頭落地,血濺當場!
林晚意卻並不害怕,她半垂眼,自嘲一笑,「倘若娶了我,都督的那位故人,應該如何呢?還是都督沒有辦法娶你那位『故人』了?」
宴辭納罕地愣了愣,隨後再次笑了起來。
這一次他笑得十分開懷。
林晚意卻十分鬱結,這人怎麼回事,她都在暗諷宴辭的白月光可能已經嫁了人,或者是已經死了,他不生氣,還哈哈大笑?
這是怒極而笑?
宴辭收了笑聲,突然伸手捏了捏林晚意的臉頰,拇指撫過白皙的肌膚。
「夫人吃醋的模樣,都這般可愛。對,我沒有辦法娶那位故人,但你也沒機會再嫁給其他人了,懂麼?」
林晚意半垂眼。
懂了,你的那位故人沒了。
林晚意堅決不想做宴辭白月光的替身,所以她很快讓自己的心也跟着冷硬下來。
「以後再說吧,我畢竟現在還是沈愈白的夫人。如果都督沒有什麼其他事情,那婠婠先告退了。」
林晚意說完後,頭也不回地走了,宴辭坐在那雅間中待了好久,最後嘖了一聲。
小姑娘,脾氣見長啊!
宴辭讓天璣加派人去保護林晚意,等回府後就在書房拿起毛筆,畫了一幅肖像。
不一會兒,玉衡進來後,拱手道:「都督,您找屬下有事?」
「看看這畫上的人是誰?」
玉衡走近,看清楚畫上的人後,他猶豫了片刻。
宴辭抬眼看了看他,「如實說來。」
「啟稟都督,畫上的人最像林姑娘,但也有六分像容城王妃!而且她的眉眼,幾乎跟我師父藥老一模一樣!」
宴辭小心翼翼地把那畫吹乾。
「玉衡,你了解藥谷的人,倘若他們找回了當年丟失的女孩,會如何做?」
玉衡道:「藥谷的人,最是護短。如果他們將人找了回來,對方這些年如果過得好,倒也算了,如果過得不好,定然會手刃那些欺辱過她的人!」
「嗯,那就再讓婠婠自己在侯府,多玩一會兒。」
婠婠恨侯府的人,要報復侯府的人,宴辭只認為都是侯府咎由自取,他唯一要注意的,就是在這段時間裏,婠婠不要吃虧受傷。
而有了玉衡的話,宴辭就更加確定之前的猜測。
這也是靜寧郡主非要殺婠婠的原因了。
比起雲淡風輕的宴辭,玉衡有點着急地說道:「都督,林小姐真的就是王妃的親生女兒?藥谷找她找了好多年,要不要現在就讓他們知道?」
「不用我們主動告知,離瑾心思最深沉,等他見到婠婠的時候,自然就會知曉。」
但現在,還不是讓離瑾見婠婠的時候。
因為她還沒有跟沈愈白和離。
倘若知道婠婠才是容城王府真正的郡主,那麼沈愈白跟侯府,肯定會像是狗皮膏藥似的,徹底黏上婠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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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藍色的馬車,咕嚕咕嚕地駛過青石板路。
林晚意坐在馬車上,冷靜下來,整理着思緒。
她突然發現,那個靜寧郡主知道的事情,是上一世原本發生過的事情。
也就是說,這一世許多事情在她出手干預後,已經發生了變化,那麼對靜寧郡主來說,也是失去了掌控。
靜寧郡主會不會懷疑什麼呢?
還有,如果她真是那個丟了的女孩,為何這麼多年以來,父母什麼都不說呢?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茯苓看她愁眉緊縮,十分擔心,「小姐,您沒事吧?」
這個時候,馬車正好停在侯府大門口,林晚意抬起頭來,眼神慢慢變得堅定。
「我沒事,接下來,要有一場硬仗要打。」
不管如何,一定要先跟沈愈白和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