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一個小心眼的人。
但我也不是一個大度的人,在射箭館的事情像一根刺一樣橫在我心頭已經有幾天的時間,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
之所以一直不提,是因為我知道我現在沒有跟曹天一找回場子的資本。
事以密成。
當你沒能力做成一件事情的時候,最好不要掛在嘴邊,因為你這個時候說出來,除了徒增笑話,其它什麼都做不到。
我雖然自認不是一個壞人。
但我也不想做一個好人。
好人他不長命。
至於什麼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這些話都是來騙普通人自我安慰的話。
如果我是一個好人,我不會去跟陳燕朵說這些話,更不會讓她去做這些事情,哪怕我再怎麼樣討厭她,她都是我家鄉的人,我應該去勸她離開。
所以我想我算一個壞人。
一個為了達成目的,近乎不擇手段的人。
對於曹天一這種人,根本不會缺女人,再漂亮的女人,他也不會缺,權勢都能讓女人自己脫光衣服去爬上他的床,但是他缺一個女人。
他缺李輕眉。
因為李輕眉是他見過的女人當中,用錢買不到的女人。
尤其是李輕眉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艷氣質更是讓一些喜歡攀登和挑戰的男人為之着魔,所以我想讓陳燕朵不要做她自己。
讓她做李輕眉。
如果有那麼一天,機緣巧合,當曹天一真的來到天上人間,然後陳燕朵給了一個想要佔她便宜的男人一巴掌,並且做出一副冷艷的姿態。
那麼曹天一會不會關注到陳燕朵?
人都是賤骨頭。
輕易得來的不珍惜。
歷盡千辛萬苦求來的,甚至霸王硬上弓得來的人,他格外珍惜,因為可以滿足他們不斷增程式的征服欲和掌控欲。
我抽着煙,眼神深沉的看着眼前的陳燕朵,也在思考着我有幾分能夠掌控她的可能性。
陳燕朵根本不認識曹天一,但是看到我陰沉的眼神,她也不敢說些什麼,低頭,怯生生的問我:「曹天一是什麼人?」
「他是濱海第一副市長的兒子。」
我眼神注視着陳燕朵,而後語氣平靜的說道:「他比我強很多,如果你能夠拿下他,你以後一輩子都不會缺錢花了。」
陳燕朵雖然吃驚曹天一的身份,但是想到我在把她推給曹天一,她感覺非常的彆扭,忍不住的說道:「可是我不想跟他在一起,這跟他有錢沒錢沒有關係,你不要把我推給他好不好!」
我沒說話。
如果你不在意錢,你來天上人間做公主做什麼?
如果我沒有開公司,沒有像徐陽朋友圈裏看起來風生水起的樣子,只是普通上班的,窮困潦倒,你會來找我嗎?
但是實話傷人心。
尤其是女人不愛聽這種話。
所以我也沒說,我只是看着陳燕朵,說道:「我沒有把你推給他,剛才我也說了,你想在這裏做公主,我不會阻止你,但是有一點,如果有男人想要對你耍流氓的話,你一定要拒絕,尤其是當出現一個叫曹天一的男人,知道麼?」
陳燕朵有些似懂非懂的接着問道:「那然後呢?我該怎麼做?」
「他要對你說什麼,做什麼,你都要拒絕,甚至可以拿酒潑他臉。」
說到這裏,我又對着陳燕朵說道:「不過你千萬不能當着別人的面打他臉知道嗎?打別人沒事,唯獨不能打曹天一。」
沒錯。
曹天一是肯定拒絕不了李輕眉這款的女人,但是第一,陳燕朵畢竟不是李輕眉,她也沒有李輕眉長的那麼美,更沒有李輕眉骨子裏的清冷氣質。
她是模仿出來的。
更沒有李輕眉的背景。
第二,曹天一身為常務副市長的兒子,多麼的心高氣傲?他是喜歡追求難度,但他不是真的賤,如果陳燕朵不懂的分辨情況,真的一巴掌抽過去了。
那麼都不用曹天一動手,包間其他人都會讓陳燕朵頭破血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