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曹天一雖然性格偏執蠻橫,但他也是一個有腦子和有城府的人,從會所出來一直到車裏,他這才把心裏的怒火給發泄出來。
一拳狠狠的砸在方向盤上。
再看,臉上已經是滿臉猙獰,出生到現在,他就沒像今天這樣吃啞巴虧過,眼神陰沉的可怕。
而就在這個時候。
剛才一直在他身邊和他一樣優越冷眼旁觀的女人也上車了,她的名字叫許晴,上車後便不能理解的看着曹天一說道:「不是天哥,我們為什麼走啊,難道剛才那個男的還能真敢用鋼管砸你?」
許晴家裏是做生意的,條件也很不錯,可是再不錯,跟曹天一的家庭背景還是差很多,所以在許晴看來,曹天一是值得她緊緊抱住大腿的男人。
只要能夠進入曹家的大門,那麼她便算是一步登天。
但是她沒想到的是,她話音剛落,曹天一便一巴掌狠狠的抽了過來,直接將她的半張臉抽的紅腫起來。
「我需要你教我怎麼做事?」
曹天一眼神猙獰的盯着許晴,心裏怒火中燒,他生平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用話來綁架他,如果說自己剛才真的被話語綁架,硬着頭皮不走,那個叫林東的小人物也真的一鋼管砸過來該怎麼辦?
雖然可能性很小。
但曹天一不願意用自己金貴的身份去賭那個很小的可能性,因此許晴這種沒腦子的話,瞬間便激怒了曹天一,等同於是把他的傷疤又提起來說了一遍。
許晴直接被打蒙了,捂着臉,眼淚控制不住的掉下來,她從來沒有看到過曹天一眼神這麼猙獰的時候。
「真尼瑪頭髮長見識短,剛才他講的那個故事,你耳朵聾了?」
曹天一打了一巴掌過去,心裏還是不解氣,猙獰的罵了起來,然後也不管許晴有沒有聽懂,拉着她的頭髮便扯過來按到胯下。
「給老子口下!」
曹天一按着女人的腦袋,想要發泄心裏的邪火。
許晴最開始被打了一巴掌是不願意的,但是由於曹天一的強勢,最終還是妥協,解開曹天一的拉鏈,對着含了過去。
而曹天一一邊啟動車,一邊眼神微微眯起,他從來都不是一個願意忍氣吞聲的人。
休息室。
我半靠在沙發上面,剛才在曹天一走了之後,我便也一言不發的丟下鋼管,然後回到了休息室裏面,剛躺到沙發上面,我便整個人虛脫了起來。
脊背全是汗水。
兩條腿和手臂由於腎上腺飆升的緣故,依舊在控制不住的發抖着。
我也說不清楚自己現在心裏是什麼感覺,有壓抑,也有快意,總算是在曹天一面前找回了一絲場子,算是哪裏跌倒,哪裏爬起來了。
至於更多的,我做不了。
還是那句話。
曹天一的背景我惹不起。
我可以像跟陳總見到的那個民工一樣,在一次一次才逼迫下,最終理智的那根神經繃斷,一棍子對着曹天一的腦袋敲下去。
但是要我主動去敲他腦袋,這不是勇,這叫腦子有問題。
到現在我還記得陳海峰當時對那個民工和社會大哥的評價,陳海峰的評價簡單粗暴:兩個都是傻逼。
他這麼評價的原因也很簡單。
那個社會大哥被一扳手給敲死了,事跡成了江湖上的談資笑柄,而那個民工後來不知道怎麼樣了,哪怕沒被判死刑,也起碼得判無期或者十幾年以上。
說到底。
能屈能伸四個字,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
相對看來,曹天一做到了這一點,如果說他當時真的不退,一直逼迫我的話,我可能真的也會像那個民工一樣,一棍子敲下去。
敲下去就得後悔。
所以我現在心情如何能夠平靜?整個人都感覺神經繃緊又放鬆,如同在鬼門關走了一遭一樣,驚險又刺激,並且後怕。
就在這個時候,李麗麗從外面走了進來。
她看到我神情緊張,身上被汗水濕透,身體還微微顫抖的樣子嚇了一跳,忍不住問道:「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