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天一先一步接到張憲剛的電話。
他接到張憲剛電話的時候,正在和張振濤一起招待從建鄴來的吳晉。
而張憲剛是濱海娛樂場所的巨頭,很多混社會的都以認識張憲剛為榮,曹天一見張憲剛親自打電話給他,雖然有點納悶,但也是給面子的。
便和張振濤還有吳晉打了聲招呼,一個人開車來到了天上人間。
不過當曹天一進了張憲剛所說的包間之後,瞬間眼皮一跳,轉身就想走,因為他看到平日裏在濱海風生水起的張憲剛正一臉無奈的抱着頭蹲在地上。
而茶几上坐着一個身形恐怖的光頭男人正在拿着話筒唱好漢歌。
歌聲着實難聽。
不過這在其次,重要的是張憲剛這麼牛逼的人物怎麼會在他自己的場子裏雙手抱頭蹲在地上,而且這個光頭男人又是誰?
不說那在燈光下絢爛的有些妖異的紋身了。
光他那恐怖的身形便如同一頭巨熊一樣,往那裏一坐,扎眼到了極點,讓曹天一進來看到他的第一眼,便心頭直跳,感覺到不妙。
於是曹天一也顧不得跟張憲剛打招呼了。
轉頭曹天一便要開包間門出去,與此同時心裏一邊在想這個光頭男人是誰,一邊在暗罵張憲剛這種情況下居然打電話把他釣魚釣過來。
不過就在曹天一剛要伸手去觸摸門把手的時候,一個酒瓶就砸了過來,精準無比,要不是曹天一反應快,酒瓶直接就砸到他的手上了。
砰!
酒瓶爆開,炸了一地的酒水。
也仿佛一個驚雷在曹天一心裏炸開一樣。
曹天一猛地回頭,如果說茶几上坐着只是普通的男人,哪怕就是什麼散打搏擊冠軍,曹天一也不會生出頭皮發麻的感覺。
你打架再厲害又怎麼樣。
只要在濱海,曹天一就不會怕任何人。
但是眼前這個光頭給曹天一的感覺不一樣。
在看到光頭男人的第一時間,曹天一便已經意識到眼前這個及其扎眼的魁梧男人不是權勢可以嚇到的人,要不然曹天一也不會剛進包間就想着逃跑。
因為氣勢這種東西是真實存在的。
哪怕一個人從來沒有見過猛虎,也沒聽說過,但是當他們第一眼看到猛虎的時候,便會意識到這是一頭可以要他們命的猛獸。
張小花便是能夠給人這種感覺的存在。
「你便是曹天一?」
張小花隨手扔出去一個酒瓶阻止曹天一離開後,皮笑肉不笑的轉頭看向了曹天一。
曹天一站着門口,看着張小花心頭直跳不說話,一直在想自己有沒有在哪裏見過這個男人,最近又有沒有的罪過誰。
但是怎麼想,曹天一也想不到自己怎麼會惹上這麼號人物。
於是曹天一又看向了蹲在地上的張憲剛,只見張憲剛耷拉着個腦袋,一臉無奈認命,曹天一心中更是生出一抹寒氣,說出去誰能相信,在濱海有着三家會所,一家酒吧的張憲剛居然也有這麼低聲下氣的一天?
張小花見曹天一不說話,突然又笑呵呵的道:「對了,你叫什麼天一,是不是你們老子都喜歡給你們這些二世祖起名叫什麼天一,天下第一麼?」
「」
曹天一笑不出來,他知道張小花說的是誰,上一個叫天一的,被判了十年,當時國內的動靜鬧的挺大的。
不過曹天一不出來的原因不是這個。
他笑不出來是因為既然這個男人說出這個典故了,就代表他知道自己的身份,而既然這樣,他還敢對自己下手,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他有恃無恐。
這才是讓人心寒的。
於是,曹天一深吸一口氣,望着端坐在茶几上,身形有些恐怖的男人說道:「我有什麼地方得罪過你麼,有的話,我在這裏給你賠禮道歉,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道歉有用的話,那要警察做什麼?」
張小花聞言突然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接着起身向曹天一走了過來。
而在張小花起身的一瞬間,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