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明天大家都小心點吧,為今之計也只能以不變應萬變了。」
羅薇掃過小夥伴們憂慮的臉,在心裏長嘆了一口氣。
他們都不知道,站在這裏為他們出主意的人,才是最危險的那一個。
就像霍爾說的,光魔法只對黑暗生物有殺傷作用,他們都不是黑暗種族,
只有她,一個被亡靈之神眷顧的無辜少女,獲得了黑暗之神的力量,變成了惡魔。
不,不止她一個,還有夕巴斯汀,他也是邪神的眷屬。
但羅薇絲毫沒感受到安慰,畢竟高級部不用跟神學院戰鬥,神學院只派出了初級部一支隊伍。
想來想去,也只有把阿西娜拎出來才能讓她快樂一下了。
如果阿西娜的魅魔身份被揭穿,慌亂的反而應該是阿爾弗烈德,或者說,阿爾弗烈德身後代表的教廷。
因為他們必須解釋,為什麼愛神的眷屬會是魅魔?
要知道魅魔只有兩種誕生方式,一種是繼承了魅魔的血脈,一種是成為了惡欲之神的眷屬。
不管是哪一種,阿西娜都跟惡欲之神解不開關係,因為魅魔是惡欲之神的使者。
阿西娜的存在就是證明,愛神、惡欲之神,祂們本是一體,欺騙世人的巨大謊言也將遮掩不住。
教廷敢讓信眾知道,光明和黑暗就是一場騙局嗎?
還是他們要當做看不見,平下這場風波?
開完會,時間也來到了中午。
七人都沒有吃早飯,西奧多和格拉蒂絲早就餓得肚子咕咕叫了。
「走吧,我們學院餐廳。」羅薇帶頭往學院餐廳走。
雖然她很不喜歡吃學院餐廳的飯菜,但這可是死刑小隊擴大後的第一次團建,不能放過一起吃飯聯絡感情的機會。
到了餐廳,羅薇一個人去拿了蔬菜沙拉,其他隊友全跑去哄搶牛肉,空蕩蕩的身後讓她備感寂寞。
死刑小隊貧富兩極分化,坐在一起嚴重不協調。
羅薇、格拉蒂絲、赫瑟爾,三個人都是大富婆,羅薇會賺錢,後面兩個家裏有礦。
西奧多、蘿拉、霍爾、夕巴斯汀,四個人窮得叮噹響,加在一起都湊不出一身體面的衣裳。
西奧多長年穿着粗麻衣和破洞褲,霍爾一雙帶泥舊草鞋從冬穿到夏,蘿拉的裙子打了好多個布丁,亂糟糟的頭髮就沒梳順過,夕巴斯汀的袖口都盤出了包漿。
夕巴斯汀也就算了,畢竟他昨天才加入死刑小隊,羅薇還沒來得及資助(剝削)他,聽說他自從偷水被發現後就再也沒洗過澡,因為沒錢買水,洗衣服也只能等下雨天。
但剩下三個還這麼窮,就多少有點說不過去了。
霍爾給羅茜當家教,吃喝都在星羅居,羅薇還給他出了一個月三十銀幣的薪資,逢年過節還有大額獎金,他自己也在到處搜羅東西買,居然還窮得穿草鞋?
蘿拉之前在艾斯可瑞甜品屋做兼職,一個多月前又被她僱到桑樹園做監理,按理說買把梳子應該不難吧?
還有西奧多,吃苦耐勞氣力好,一天在甜品屋後廚攪八桶奶油,靠實力拿到了一天兩個銀幣的工資,半年過去卻還穿着那一身粗麻衣裳。
他那條單邊喇叭破洞褲,羅薇沒記錯的話,還是去年冬天在魔獸山脈被屍腐蚰蜒給咬了一口後,他自己撕破的,竟然穿到了現在!
這三個傢伙,不會是白天吃不飽,晚上偷偷跑出去買牛吃了吧?
羅薇甩了甩頭,把他們生吞牛犢的畫面從腦海里甩了出去,以免影響她的食慾。
七人坐在一起,氛圍和諧地吃完了這頓飯。
吃完飯後,眾人還是各忙各的。
羅薇打算去學院街買點羊皮紙,她的羊皮紙都被大笨龍嚯嚯光了,一大堆沾滿墨水和燈油的羊皮紙塞在斷腿的破爛書桌里,她看到的時候又好氣又好笑。
幸好比賽前她就把拆解的魔紋圖冊和重要物品拿回星羅居鎖了起來,不然全會被赫瑟爾糟蹋掉。
走到學院廣場,羅薇遠遠地便看到,學院門口的人里三層外三層地圍了一大堆,人群里還有人在歇斯底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