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楊臨死前臉上還寫着不能置信。
他完全沒想到劉浪真敢在這裏殺自己。
現場,也因為胡楊的死,變得一片寂靜。
片刻後。
傳來了噼里啪啦的腳步聲。
風青揚率先到了。
一看到風青揚,賀定宏立刻迎上前,「風會長,出大事了。」
快速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風青揚聽完後,臉色也變得異常難看。
他只是一個會長而已。
在這種全是虎踞龍盤的地方,說話根本沒有半點兒分量。
「風會長,怎麼辦?」見風青揚不說話,賀定宏連忙說道:「劉浪現在名義上是我們江南武協的人,但黃龍大酒店的經理死了,對方背後的勢力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如果真追究起來,咱們江南武協肯定會承擔相應的責任的。」
「我當然知道。」風青揚咬着牙罵道:「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哼,那個小子雖然手段的確很強,但既然如此不知死,我們自然不能因為他搭上整個江南武協。」
「啊?」賀定宏一愣:「風會長,您是想」
「行了,這件事你不用管了。」
風青揚擺了擺手,打斷了賀定室的話,抬頭望向另一邊。
那邊魚貫而至數十人。
為首一人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
一看到那人,風青揚眼睛不由微微一眯:「余滄海?」
余滄海,西北武協的大宗師高手,同樣是寧南宮的師父。
余滄海一來,現場的氣氛也瞬間變得緊張了起來。
眨眼間。
余滄海來到了劉浪面前。
他看了一眼胡楊的屍體,目光很快就落在了劉浪身上:「小子,你就是殺了寧南宮的兇手?」
「你又是誰?」劉浪皺眉。
「余滄海,寧南宮,是我的徒弟。」余滄海眼神變得愈發冰冷:「我之前只是感覺你膽子大,可如今看來,你簡直就是狂妄啊!竟然敢在這裏殺人,我看用不着我動手,你也得死無葬身之地。」
「寧南宮自己找死!」劉浪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抽出將軍劍,又指了指胡楊:「他也找死!呵呵,原本寧南宮死了也就罷了,我跟你們西北武協之間的恩怨也就算了。可沒想到,你們竟然還想着算計我?怎麼着,這是準備替寧南宮報仇?」
「算了?」余滄海都要氣炸了:「小雜種,你殺了我的徒兒,竟然還說算了?好!你很好啊!今天,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
抬起頭來,目光直接越過人群,落在了風青揚的臉上:「風青揚,老匹夫,你滾過來。」
風青揚嘴角一抽。
江南武協跟西北武協是平級。
他風青揚畢竟是會長,跟寧不敗是一個級別的。
余滄海雖然是寧南宮的師父,可畢竟不是會長,在西北武協里只是一個副會長。
余滄海竟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罵自己,風青揚臉上自然有些掛不住了。
「余滄海!」風青揚知道今日之事沒有辦法躲閃,只得硬着頭皮來到了余滄海面前,一指劉浪道:「他自己做的事,跟我們江南武協沒有關係。」
一句話,直接撇清關係。
「哈哈,你倒是撇清得快。」余滄海見此,輕蔑一笑:「怪不得大家都說江南武協現在是軟骨頭,如今看到你的樣子,我算是明白了,江南武協的人,從上到下的骨頭都是軟的。」
風青揚臉色陰沉:「余滄海,打嘴炮誰不會?有本事,咱們比武場上見真招。」
看了劉浪一眼,風青揚大聲宣佈道:「此人,跟我們江南武協不再有任何關係。他做的事,跟我們江南武協也沒有任何關聯。諸位,你們想怎麼處置他,也不用看我們江南武協的面子。」
說完,衝着周圍一抱拳,沒跟劉浪多說一句話,轉身就走。
看那樣子,是生怕走得慢了,被劉浪連累。
賀定宏還有些不甘心:「風會長,您不是極其看重劉先生嗎?難道,咱們真的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