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松一臉的警惕,先是確認劉浪身後沒有跟着人,這才壓低聲音道:「孫銀衣,那倆人我藏在黑市了。」
「黑市?」
「對,畢竟那倆人的身份太過敏感,整個青鸞城都有你們監察司的眼線,還有城主府那邊盯着,只要出現在青鸞城,絕對會被他們發現的。但是,黑市那邊相對混亂,無論是監察司還是城主府,想要找到也不太容易。」嚴松解釋了一句,旋即又說道:「孫銀衣,你可是拓跋帝手底下的銀衣啊,就這麼把人劫走了,難道不怕被你們監察司發現?」
劉浪笑笑:「嚴閣主,我自然有我的想法,這不過是給自己多鋪一條路而已。」
「鋪路?」嚴松有些不太明白。
劉浪故作神秘道:「我聽到了一個消息,說是之前消失的寧家少主又回來了。對方恐怕會跟拓跋帝產生衝突,雖然如今拓跋帝勢力如日中天,但誰又會知道結局如何呢?所以,我這是給自己留條後路,嚴閣主,你說萬一那個寧家少主真的殺了拓跋帝,咱們算不算第一功臣?」
嚴松深吸了一口氣,有些不敢相信地盯着劉浪。
在嚴松看來,監察司的人都會對拓跋帝忠心耿耿。
他跟劉浪合作,不過是因為劉浪手上有天階丹藥。
利益驅使而已。
但現在,聽劉浪的意思,竟然牽扯到了寧家少主。
這件事如果一旦被監察司發現,別說是自己了,就算是整個嚴家,也都將陷入萬劫不復中啊。
「孫銀衣,你,你這是想謀反啊!」嚴松聲音有些戰慄:「我可被你坑苦了,如果被別人發現,我就算是八個腦袋也不夠掉的啊。」
劉浪笑笑:「嚴閣主,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吃虧的,呵呵,以後丹藥的利潤我再給你多一成,只要咱們足夠隱秘,沒有人會發現的。」
嚴松嘴角一抽。
多了一成。
似乎,也不是不可以考慮。
「對了,說起丹藥,孫銀衣,那三顆天階丹藥我已經賣掉了,這是我跟你分成後留下的錢。」嚴松說着,將一根金券拿了出來。
劉浪連看都沒看,直接塞進了口袋裏。
「孫銀衣,你不檢查一下,也不詢問一下我賣了多少錢?」嚴松道。
劉浪笑笑:「正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以後咱們的合作機會還多着呢,你如果為了一點兒蠅頭小利欺騙我,不合算,我知道嚴閣這麼聰明的人,不會做這種傻事的。」
嚴松嘴角扯了扯。
他發現,這個劉浪別看年輕,但心思縝密,自己活了這大把年紀了,竟然被對方看得透透的。
「對了,孫銀衣,那位天階煉丹大師現在還有什麼丹藥嗎?」嚴松滿臉期待道。
劉浪搖頭:「暫時沒有。」
嚴松臉上閃過一抹遺憾,似乎又突然想起了什麼,忙問道:「對了,有件事我需要提醒一下你。我也是剛剛得到消息,那三顆丹藥出手之後,很快就被一些人盯上了,現在黑市上有不少人正在打探消息,恐怕是想要找到那位天階煉丹師,你可一定得告訴那位大師,千萬不要輕易露面,否則的話,恐怕會有危險。」
「我明白。」劉浪笑笑,心道:老子就是天階煉丹師,就站在你面前你都不知道,難道還怕別人知道?
「嚴閣主,麻煩你帶我去見一見那倆五峰城的人。」劉浪道。
「好。」嚴松倒也沒有遲疑。
跟嚴松商量了一下後,劉浪找到公孫嬰奴。
公孫嬰奴見劉浪沒事,自然滿臉欣喜。
劉浪摸了摸公孫嬰奴的腦袋道:「你在這裏不要亂走,等着回頭會有人來送趙宅的地契,你收好便好。」
「啊?」公孫嬰奴一怔,神情激動道:「哥,你說,你買下了趙府?」
劉浪微微點頭,壓低聲音道:」那處院子本來就應該是我的。」
公孫嬰奴竭力壓制着不讓眼淚流出。
但望向劉浪的眼神,已充滿了崇拜。
劉浪沒有再多說什麼,叮囑了公孫嬰奴兩句後,便跟嚴松離開了神丹閣。
為了不被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