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鳳能夠坐到金衣的位子上,自然也是聰明如斯。
在沈全來的第一天,潘鳳就感覺出不對勁了。
這個沈全來這裏,恐怕不僅僅是要替趙家報仇那麼簡單。
尤其是沈全把自己也召到了城主府,甚至直接把城主府玉流蘇身邊的守衛全部換成了黑刀衛。
只要不是傻子,基本都能明白沈全的用意。
先是架空他跟玉流蘇,再一步步將他們給搞死。
這種手段,潘鳳以前經常會用。
只是沒想到這一招會用在自己身上。
而且,潘鳳感覺得出來,拓跋無極準備拔除自己了。
雖然之前早就有猜測,但等這一天真的到來時,潘鳳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畢竟,自己並不算拓跋無極的嫡系。
當初能夠留在拓跋無極身邊,只是拓跋無極想利用自己。
如今拓跋無極根基已穩,對於自己這種不安定因素,顯然不想再留了。
這也就意味着自己要跟拓跋無極徹底撕破臉。
如果不想死,就得反叛,將拓跋無極從帝君的位子上拉下來。
但哪裏有那麼容易?
自己不過是一個金衣,有什麼實力反叛拓跋無極。
哎,景龍那個傢伙怎麼還不回來?
如果他能聯繫到公孫主母,或許,自己還有一線生機啊。
潘鳳心中思緒萬千。
這時。
有人喊了一嗓子:「神丹閣閣主,嚴松到。」
很快,嚴松被帶到了沈全面前。
「嚴閣主,這三具屍體,你確定不知道怎麼回事?」沈全指着三具黑刀衛的屍體問道。
嚴松跪倒在地,誠惶誠恐道:「沈金衣,我真不知道啊!」
「哼,你確定?」沈全站了起來:「你雖然是神丹宗的人,但我可是奉了帝君之命,但凡有半點兒線索都不會放過。嚴閣主,你應該知道我們監察司的手段,別逼着我動手啊!」
「沈金衣,嚴某真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真的。」
「那你告訴我,黑市裏的天階丹藥,你是哪裏弄來的?」沈全話鋒一轉,直接把嚴松給搞蒙了。
嚴松眼神中閃過一抹慌亂。
他沒想到沈全竟然連自己在黑市里賣天階丹藥的事都知道。
還沒等嚴松解釋,沈全一個箭步來到了嚴松面前,強大的威壓直接壓在了嚴松的身上。
嚴松雖然修為不弱,但相較於沈全卻差了很多。
他額頭頓時冒出一層冷汗。
潘鳳跟玉流蘇都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不由面面相覷。
「說,你怎麼會有天階丹藥?」沈全面目冷峻:「你應該知道,手裏私藏天階丹藥,也是重罪,就算是神丹宗,也救不了你。」
嚴松咽了一口唾沫,眼珠子滴溜溜亂轉。
如果僅僅是因為劉浪的事,自己可以搪塞過去。
但看沈全的樣子,似乎已經掌握了自己販賣天階丹藥的事。
這件事一旦暴露,沈全就算是弄死自己,自己也得白死。
但是,說是自己煉製出來的,根本沒有人會相信。
如果把劉浪暴露出來的話,自己恐怕也難逃一死。
正糾結間,一道戲謔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哈哈,沈全,你真是好大的威風啊!」
說話間。
一道身影由遠及近,眨眼間來到了近前。
「天階丹藥是我給的,怎麼,有問題嗎?」來人,卻是君無悔。
君無悔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冷冷盯着沈全,似乎沒有半點兒畏懼。
沈全一愣,似乎也沒料到君無悔會出現在這裏:「君公子,你怎麼會突然出現?」
「我突然出現,關你什麼事?」君家在皇城的地位很高,甚至連拓跋無極都不敢輕易翻臉。
君無悔又是劍道第一天才,在皇城自然名聲很響。
沈全雖然是金衣,可也不能輕易得罪君無悔。
而且,雖然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