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
而後,他看向初霜兒,一本正經道:「既然如此,自然與你無關了!」
起身,故作不悅道:「裴卓,你調戲相府小姐,堂堂准太子妃,你可知罪!」
裴卓早已面若死灰,哪裏還能回話了,他現在只希望太子能看在...
饒他一命!
蕭暮堯不着痕跡一笑,對邱承說道:「既然如此,邱大人按規矩辦事吧」。
邱承那面色簡直比哭都難看,他想死的心都有了,還得恭維着笑道:「是是是,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而後,他硬着頭皮道:「將裴卓...關進大牢」。
按規矩辦事?
按規矩辦事他都該直接斬了裴卓!
可他敢麼?
這裴家與太子什麼關係?
他哪裏敢!
後續如何做,他還要去請示太子。
蕭暮堯見此也並未為難他,含笑着大步離開,看了場大戲,顯然心情不錯。
清風饜。
三層。
夜遷沉手中把玩着一塊墨色玉佩,墨清脂凝,寒氣逼人。
身旁站着一名黑衣人,將京兆尹府的事一五一十回稟了他。
許久,夜遷沉啟唇道:「裴府,有大麻煩了」。
那暗衛聽後驚訝道:「裴府?主子是說...蘇小姐此次,是為了裴府?」
蘇輕默今日這一出,難道不是為了要陷害那庶妹蘇心娩麼?
選定裴卓,難道不是因為要噁心一下寧禮琛麼?畢竟裴府與寧禮琛,可謂是『關係匪淺』呢!
男子眸子未抬,僅說道:「裴府,沈府」。
那暗衛蹙眉,片刻,突然想起了什麼,震驚道:「蘇小姐今日這一齣戲,分明是奔着那裴卓去的啊!」
她是要毀了蘇心娩的名聲不假,可此計...
根本不是隨意挑選的裴卓,是刻意為之啊!
因為蘇輕默想要誅殺之人…
本就是裴卓!
蘇輕默步步為營,哪裏是區區一個蘇心娩?!
哪裏是一些後宅之事?
她分明已經...
開始了!
「非裴卓!」卻聽夜遷沉說道:「是裴府!」
那暗衛聽後只覺得脊背發涼。
蘇輕默是要毀了裴府,所以那麼今日這一箭雙鵰之計,根本不是結束,而僅僅是個...
開始!
那暗衛膛目結舌。
孤身回京,竟這般謀算,這位蘇大小姐,當真讓人刮目相看!
夜遷沉聽後卻無過多神色,畢竟有那般師傅...
只是…
男子眸子微眯,低聲道:「蘇輕默,本王倒要看看,若無本王相助,你能做到何等地步!」
相府。
此時,蘇心娩可謂是膽戰心驚,躺在床榻上翻來覆去,一雙眼睛更是通紅。
她如何都想不通問題出在了哪裏,她分明是親眼看見蘇輕默進了清風饜的,可為何那個賤人就失蹤了呢?
還有初霜兒所說的蘇小姐,到底是不是蘇輕默?
蕭暮堯向來不多管閒事,這次應當是恰巧撞見的,既然定了那裴卓的罪,他應當已經被砍頭了吧!
所以...
只要邱承不聲張,太子殿下就不會知道此事!
至於那些圍觀的百姓...
賤民罷了,哪裏能見到殿下呢!
自己是堂堂太子妃,量他們也不敢議論!
等過幾日,京城再有個什麼稀罕事,此事就被忘的一乾二淨了!
這般安慰着自己,蘇心娩終於在深夜才渾渾噩噩的睡下了。
蘇心娩想的很好,可事實是…
僅一夜時間,蘇心娩向青樓女子請教房術一事就被傳的沸沸揚揚。
眼下整個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且一傳十,十傳百,傳到最後,竟然連蘇心婉是如何『鑽研』那春色圖的,都被傳的有聲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