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寧禮琛便已經轉身離開了。
「殿下.殿下」蘇心娩快步上前,本想追上去,卻是被一名黑衣男子攔了下來。
「蘇二小姐,屬下送您回府!」寧禮琛的暗衛恭敬道。
蘇心娩終於控制不住淚水,決堤而下,她看着寧禮琛的背影,不甘的咬着唇瓣,低聲喃喃着:「殿下.殿下」
此時,因竹牆倒塌,圍觀眾人驚心不已,紛紛向後退去,在人群的最後方,戴着面紗的蘇輕默與夜遷沉已經若無其事的走遠了。
「葉公子好個一箭雙鵰!」蘇輕默含笑道。
看着心愛之人棄自己的生死於不顧,蘇心娩定然要懷疑,自己所做的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
眼下,她怕是比上擂之前,更傷心欲絕了。
而寧禮琛也好不到哪去!
這棋擂是寧毓而設,那麼最有可能毀擂的人…
想也知道,燕寧帝的怒火會撒在誰身上!
「棋局雖索然無味,今日卻是沒有白來一趟」,蘇輕默笑眼彎彎道:「只是下一次,葉公子不必留情,直接砸死蘇心娩算了!」
夜遷沉腳步未停,沉聲道:「下次試試.」
蘇輕默笑意更濃。
「罷了,自家的事小女還是自己解決吧,倒是葉公子,不知與寧禮琛有何深仇大恨,要這般雪上加霜!」
夜遷沉則是面色如常道:「蘇大小姐總會知道的」。
蘇輕默一怔。
這人的話
為何她一定會知道?
不過,敵人的敵人,自然是朋友!
唇角微勾,蘇輕默說道:「小女,拭目以待!」
日暮西沉,淺橙色的光束傾灑,二人並肩而行,寂靜無聲。
暖風輕拂,蘇輕默臉上的面紗翩然而動,她清冷絕美的面容上唆着似有若無的淺笑,京城危機四伏,她所行之事艱險萬分,只是
這般季節,正合她意!
與此同時。
丞相府。
此時,槿夏一腳踹開了栩苓院的大門,嚇得院子裏的丫鬟皆是一驚。
本以為又是二小姐來鬧事了,結果一看是槿夏,總算鬆了口氣。
一名丫鬟走過來試探道:「槿夏姐姐,你這是作何?」
槿夏卻是嘻嘻一笑,將手中的紙包隨意仍在了栩苓院的石桌上,說道:「這包藥是大小姐賜給柔姨娘的,可祛柔姨娘臉上的淤青,改日柔姨娘傷好了,可莫要忘了去向我家小姐道謝!」
那小丫鬟瞧着槿夏那頤指氣使,高傲自大的態度,簡直沒給氣個半死,這模樣,好像槿夏才是主子,在打賞下人一般。
她理論道:「槿夏!柔姨娘好歹是主子,你怎能這般態度,你心裏可有對主子的尊敬!」
蘇心娩她們得罪不起,怎的一個丫鬟也敢對她們呼來喝去?日後這栩苓院,豈非成了人人可欺的地方?
槿夏卻是一把將那藥包打在地上,昂首冷笑道:「主子?我是大小姐帶來的丫鬟,便只認大小姐這一個主子,別說什麼柔姨娘了,便是杜姨娘,二小姐和老爺,我也是不認的!你們怕,我槿夏可不怕,再敢對我指指點點,我便讓這栩苓院不得安寧!」
說完,槿夏狠狠白了那丫鬟一眼,便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那小丫鬟被噎了一肚子的委屈和怒氣,卻是一聲沒敢吭,只得氣呼呼的撿起地上那藥包,小跑着去了主屋告狀了。
屋內,小丫鬟添油加醋的將此事告訴了紫藤,而紫藤蹙眉聽着,面上卻不見怒火。
她根本不心疼這丫鬟,她可是清清楚楚的記得,昨日蘇心娩要將她帶走時,這栩苓院,可是沒有一個人敢來阻止呢!
倒是這槿夏.
分明是個丫鬟,卻活的像個主子,每每有人去找碧空院的麻煩,槿夏可是從未退卻過!
紫藤拿起那已經髒了的藥包,若有所思。
是啊,槿夏說的對,她是大小姐帶來的丫鬟,所以只認大小姐這一個主子!而.
她這些丫鬟,賣身契卻都在杜姨娘手裏的!
這般一想,紫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