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阿姨滿臉笑容,「太太稍等一下,飯和藥馬上就備好了。」
褚楚頓了下,不動聲色地關上門,走去玄關換鞋。
連她自己都未注意到,她的動作比以往慢許多。
一直到坐在沙發上,她大腦都還呈放空狀態,雙手絞在一塊。
孫阿姨端藥出來,一眼就看出她的不對勁,「太太,您這是怎麼了?」
「是不是擔心先生啊?」
褚楚情緒微不可察,臉色很淡,像是隨便聊點家常。
「他沒回來?」
「先生可能是今天有事吧,要不您打電話問問?」
褚楚自然不會去打電話,她目光落在那碗湯藥上,也沒了興致去喝。
「孫阿姨,今天我身體不舒服,藥就先不喝了,等晚會睡醒了我去廚房熱熱就好,您早點休息。」
孫阿姨一怔,「那晚餐也不吃了嗎?」
褚楚沒回頭,「嗯,孫阿姨您自己吃吧。」
孫喜琅唉聲嘆氣。
臥室里,屋子黑漆漆的一片。
褚楚沒開燈,抱着枕頭,腦袋埋在裏面,淚水直流。
有些東西,從來沒有過還不覺得有什麼,等到突然有了又驟然失去,才是抽筋剝骨的疼痛。
她哭了很長時間,如小獸一般嗚嗚哭泣,但始終沒發出什麼聲音。
外間孫阿姨不是傻子,自然也從剛才褚楚的情緒中窺探到一二,她覺得太太情緒不對勁,像是生先生的氣。
但這氣又生的太莫名其妙了些,畢竟先生不能回來,也提前告訴她了,要她替太太熬藥。
凌晨兩點,零和佳苑才傳來汽車的引擎聲。
沈南厭裹挾着一身寒氣下車。
一進玄關門,就見保姆從客臥出來,忙問,「太太呢?」
「太太在休息,似乎鬧脾氣了。」
孫阿姨臉色糾結,又指了指流理台上那碗已經涼得透頂的中藥,「那藥甚至都沒喝呢。」
「嗯,您不用管了。」
沈南厭濃眉蹙緊,打發完孫阿姨,又走近主臥,旋開房門。
一打眼,卻沒看見褚楚的身影。
他打開燈,看到被子是整齊的,沒有被睡過的痕跡。
顯然,褚楚並不在這。
沈南厭推開客臥門,窗簾沒拉,月光流瀉,恰好罩在床上那人凸起的輪廓上。
他鬆口氣,緩步上前。
褚楚感覺披在身上的束縛被扒掉,身體暴露在冷空氣里,她迷迷糊糊中,眼前模糊閃過一道剛毅冷漠的臉。
那是沈南厭。
她以為做夢,側身嘟囔,「滾了就別再回來,惹人厭。」
她嗓子哭得啞了很多,一直以為的普通說話,聽在沈南厭耳中就變成了訴苦。
沈南厭盯着她窈窕的身段,幽光落在她身形上,如一截黑紗,喚醒他身體棲息的惡獸。
他傾身而下的瞬間,褚楚立刻覺察,然她逃不開,感受到落在她身上的重量,蹬腿力道十足,她嗓子沙啞。
「去了別人那還來找我,沈南厭你惡不噁心?」
沈南厭額角一跳,俯身咬住她耳朵,眼眸沉黯,「喝醉了,胡言亂語?」
褚楚被他堵住嘴唇,怎麼掙都掙不開,漸漸的,她呼吸急促起來。
沈南厭眼尾漸漸泛紅,吻流連在她脖頸、鎖骨和肩頭,低聲喃喃,「白眼狼,白伺候你了,不想着你怎麼會回來?」
褚楚嗚嗚,渾身敏感部位被掐着,幾乎沒一點反擊之力。
但她腦子卻無比清醒,還記恨沈南厭把藥交給孫阿姨熬這件事。
「我就不能是為了別的事晚歸,你天天腦子裏想些什麼?」沈南厭繼續誘哄,希望身下人給個態度。
但褚楚一腳蹬住他下腹,咬住唇不讓他親,「沈南厭,我這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你沒有想過給我妻子應有的尊重,那我們就該井水不犯河水的相安過着。」
「就像你承諾我的,不碰我,那就不能越界。」話說着,褚楚連推帶踢的,沈南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