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那潘又安之前不過只是一個榮國府中的小廝,並無任何功名和大能耐、大本事。
如此一個小人物,竟然靠着幾句從外面學習來的花言巧語,就哄騙了自己身旁最重要的丫鬟,砍斷了自己的臂膀。
迎春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眼神裏面透露出一抹恨鐵不成鋼的眸光,面對着司棋,責問:「司棋,你千不該,萬不該,背着***這些事情,不讓我知曉的。
若是我知曉此事,我便是不與你為難的。
可你卻偏偏要選擇瞞着我,拿我當一個傻子愚弄。
府中的旁人也就罷了。
可你呢?
你跟隨在我身旁多少年了?
怎麼也能這般待我?
你讓我又如何相信你待我是真的好?
而不是那虛情假意的哄騙話語?
而今抄檢出來的東西,罪證齊全。
你說,你要讓我怎麼去求母親和太太們去?
即便是我去說了,又有什麼用?
到底是用的。
你聰明,何等的聰明,卻也沒有比得過鳳姐姐的。
鳳姐姐,現在如何了?
你見着鳳姐姐如此,你還跟着胡來。
我這裏又豈能夠容忍你?」.
瞧見迎春第一次說出此等絕情無義的話語,司棋亦是癱軟在地上,許久也沒有爬起來,愣愣地看着前方,好似變成了啞巴,說不出話語。
下一刻,迎春見着司棋那落魄的模樣,一時間也是心軟了。
到底是陪着迎春多年的貼身大丫鬟,迎春並非鐵石心腸的人物,也是默默的嘆息一口氣,說着:「司棋,你也是一個明白人,我且再多問你幾個問題。
若是你跟我說了幾句老實話,我便是與你的央求,去太太和母親那裏走一趟,去問問她們的意思如何,能否保下你來。」
司棋本來心如死灰,以為自己這一次真的沒有了贖罪的機會,忙看向迎春,跪地磕頭地說着:「小姐,你就問吧,我現在是知無不言的。」
迎春冷看着司棋道:「你現在知道怕了?背着***見不得光的事情,那你就不知道害怕了?
那潘又安算是什麼東西?你也擦擦自己的眼眸去看看。
一個落魄,要銀子沒有銀子,要身份沒有身份,要地位沒有地位的人物。
你是豬腦子?怎麼能夠瞧得上那等人物?
你是不是以為你跟着我沒有前途,未來即便是許配給了人家,也是不太好的人家,無法過去享福。
亦或者說是,我這個人不值得你認可和信任不是?」
迎春在榮國府內在乎的人,除了探春、惜春等姐妹之外,就只有這司棋等幾個能夠說說心裏話的丫鬟了。
可自己身旁最信任的人,對着自己捅刀子,那種痛苦,迎春是無法與外人述說的。
現在榮國府上上下下的人都在背地裏面嚼舌根子,議論關於迎春和司棋之間的事情,話語甚是難聽的。
司棋是她屋子裏面的大丫鬟,而且還是貼身大丫鬟。
司棋出事情,迎春作為家中的姑娘,管家不嚴,乃是首當其衝的罪過。
若非迎春平日裏面不與眾人親近,關係雖然說不上好,卻也說不上太壞。
又有探春居中說情和照顧。
只怕迎春現在就會極端難受了。
以德報怨,非是現在氣頭上的迎春作為。
司棋聞言忙為自己解釋道:「是那潘又安先勾搭我的,我也只是過去與他相會了一兩次,也就只是隔着距離說說話兒,並未牽手和越過規矩的。
他連我的手都沒有碰過,我們之間亦是清白的。」
說罷,司棋又哭啼地說着:「我......我......」
她心中着實覺着委屈。
司棋本以為找到了一個可以託付終身,會愛自己一輩子人。
結果,鴛鴦無意間撞破了司棋與潘又安的私會。
潘又安直接潤了,逃跑了,害怕榮國府的人抓他興師問罪,找他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