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群聞言,心中不禁暗暗爆了一句口粗。
窩巢!這小子這麼實在嗎?說請客就請客?竟然還是在家裏請?有這麼隆重嗎?
要知道自從這小子到上海,從來都沒有在家裏請過客的啊?
這是不是有點反常啊?
想到這裏,李群心中忐忑的婉拒道:
「島橋科長?沒有必要這麼麻煩吧?我這邊也是挺忙的,再者說了,我也沒有做出什麼貢獻,實在是受之有愧,不行不行!島橋君,我看還是算了吧。」
江一帆聞言,立馬訓斥道:
「糊塗!難道你忘了你和皺福海之間的矛盾了嗎?要知道,你能當上江浙主席,是有上海大日本高官的保薦,才能當上的,這可是你的靠山。
本來你自己就應該加強與上海的關係,來對抗皺福海,我現在是在為你鋪路,你知不知道?
你是不是覺得離開上海的靠山,你也能叱咤風雲,呼風喚雨啊?
這種好事,你燒香拜佛能得到嗎?
按理說你當上江浙主席,就應該回到上海,請一場客,現在我反過來請你,讓上海高官作陪,你竟然還不想來,你腦子是不是秀逗了?」
李群聽着電話里,江一帆好一頓數落教訓,感覺也確實是這麼個理兒,雖然心中不想回上海,可這小子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也就只能語氣中透露着感謝的答道:
「多謝島橋科長的一片好意,我明天和天澤司令官,相葉雅紀科長準時赴約,不見不散!」
江一帆聞言,終於長長出了口氣,魚兒總算是咬鈎了!
「一言為定!明天我們在日租界大門口,恭候大駕!」
江一帆對着電話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李群放下電話,不禁在辦公室里來回走動起來。
這有些不對勁啊?
島橋真一說自己當上江浙主席後,應該回到上海邀請上海高官,這話的確沒錯。
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是對上海有一種牴觸情緒,也就沒有邀請上海。
可是現在上海高官,不但沒有生氣,居然還要改過來邀請自己,這難道不反常嗎?
難道就是因為自己給上海的調撥糧,多增加了百分之十的緣故嗎?
怎麼總感覺有點像鴻門宴的味道啊?
難道還是為了方便向自己求情,要求再增加上海的調撥糧?
如果要是這樣,那這個問題倒也好辦,在飯桌上該答應答應,回蘇州後,最多再給上海增加到百分之十五也就萬事大吉了。
為了對付皺福海,這也是必須做出的最小的犧牲。
畢竟島橋真一說的都是掏心窩子的話,如果失去了上海高官的這個靠山,自己還真的鬥不過皺福海這個老狐狸。
可是,島橋真一以前可不是這樣對待自己的啊?
怎麼現在突然就變成了處處都是為了自己好了呢?
難道還是那一百根大黃魚在起作用?
又或是上海的糧食供應實在是無法脫困,才不得已而為之?
想來想去,李群也想不出個頭緒,但有一點還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島橋真一沒有拿到自己倒買倒賣糧食的證據!
因為島橋真一,宮崎龍井,和初島幸子隨行攜帶的所有紙質材料,全部都被偷回來了,所以,這就說明,島橋真一併沒有拿到有關證據。
只要沒有這方面的證據,日本人就不可能對自己下毒手。
畢竟現在日本也是正需要人幫助的時候,說來小覷,他們也是不會輕易對自己下毒手的。
話再說回來,就現在情況,日本人要想讓自己死,自己能躲得掉嗎?
想到這裏,李群也就釋然,拿起電話,就撥通了天澤聖司和相葉雅紀的電話,說明情況,約定明天一同開車,前往上海赴約。
相葉雅紀和天澤聖司都爽快答應,李群這才放下電話。
江一帆第一時間將結果告訴了黑川大將。
「喲西!你回去忙吧!為了保密起間,明天上午,我直接把邊里唯世和熊川大輝,通知到派遣軍司令部,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