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過了幾天,相互也算是相安無事,老軍無事時便會湊上去,與夫妻倆說說話什麼的,有時也開玩笑嘮嘮嗑。對於老軍之到訪,這夫妻倆也倒持歡迎之態度,不過,老軍與之也只能是打手勢了,因為這語言不通,交流是沒有辦法的。
這天,老軍發現這男士出去了,似乎有什麼事需要自己處理,不然的話,怎麼捨得離開此處呢?當然,這也並不能走遠,不然的話,老軍豈能依他,還不得與之拼命?在這戈壁不遠處有座小小的湖泊,雖然是內陸湖,卻也是波光瀲灩水天一色的,能呆在這湖泊邊散散步,或者是躺在這乾淨的沙灘上聽風颳過,這都是相當好的。
當然,老軍是不會放過這一對夫妻的,因為這畢竟是敵國之軍人,此時能與之講什麼情誼麼?見這男士出去了,一時在這屋子裏只有這女人坐在一塊石頭上,正在縫衣服,她的那件上衣雖然是相當時髦,卻如此多日子過去了,有些破敗,這便坐下來為之縫補一二。
看着這女人在縫補衣服,老軍便湊在一邊靜靜地看着,也不與之說什麼話,只是這麼看着,而那女人對這老軍之到訪,也倒並不討厭,這不,臉上似乎還掛着笑哩。老軍一時也算是無聊,便湊在其身邊,與之有一句沒一句地說着,當然全是說些屁話,有時這話一說出來,老軍已然是覺得不對了。
老軍看着這女人,覺得她也有些可憐哩,這便湊上前去,想抱一抱她,可是發現這女人似乎不肯時,一時又打消了那個不太光彩的打算。似乎覺得這老軍企圖對自己做壞事,女人此時靠在角落裏去了,當然此時想出去的話,那是不成的,因為戈壁上茫茫一片的,這大雨說下就下,為了安全起見,最好不要出去為上。
見這女人瑟縮在角落,老軍此時也並不敢把人家怎樣,此時對之說了聲叨擾,這便又退回到自己的屋子,關上屋門,準備好好地睡上一覺。見老軍離開了自己的屋子門前,女人此時又一個人感覺到有些寂寞,這便不住地哼着小曲,聽起來當然也是好聽的,卻不知為何甚是有些蒼涼。
聽着這女人唱歌,老軍這便又想撲過去看看了,但是又怕如此一來對人家有所傷害,萬一嚇着了人家可怎麼得了呢?這便繼續呆在自己的屋子,不想出去,繼續聽着這蟲子之啼叫吧,不然還能如何?
可是,正當自己不準備出去時,驀然聽見上面那女人尖叫起來,甚是神經質,似乎看到了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老軍這便拉開了屋門,走出去了,一看,發現這女人盯着一隻螞蟻看着,似乎甚是害怕。見如此,老軍對之笑了笑,這便又離開了,此時繼續呆在自己的屋子,聽着這風颳過草棚發出的陣陣天籟之聲。
門外風有些大,老軍此時便從自己的行囊中拿出一本書來看着,雖然識字不多,不過看些粗淺讀物尚且勉強過得去。借着天光看了一會兒書,這時發現門外有人,正對着自己笑着哩,發現這老軍正看着書,這便「噗」地一聲笑了。可不是上面那個女人在看自己!
老軍為人比較忠厚,對此亦只能是不聞不問,所謂「見怪不怪其怪自敗」,老軍此時也是採取如此策略。而那女人果然在看了一眼之後,便又不看了,笑着離去,可能也在笑着這老軍為人之迂闊哩。
見女人離去,老軍發現自己的這個屋子雖然是有些破敗,卻甚且是可人,能住在此,況且還有外面的風的陪伴,人生至此,亦算是可以的了不是嗎?雖然有上面的那個女人煩自己,可是只要自己不去招惹的話,問題應該不大,這便又磕上書本,閉上眼睛,沉沉睡去了。
可是,剛睡不久,便又聽見「餵」了一聲,女人覺得一個人呆在自己的屋子可能不太好玩吧,這便湊到了老軍屋子門前,見其正在睡覺,這便嚷了一聲,算是對他打了個招呼吧。老軍正在做夢哩,夢見自己回到了荒村,正與自己的老婆在大田裏辛勤耕作,此時不知天上為何突然有個女人對自己叫了一聲,這便醒過來了,朝窗外望了望,發現這女人正趴在自己的屋門邊看着自己哩。
「真是前世不修啊。」老軍此時輕輕地這麼說了一句,怎麼就碰到這麼個不講道理的女人呢。
如果那個女人不吵醒自己,那麼自己可能在大田裏與自己的老婆甚至可以睡在一起了,可是這討厭的女人偏偏在此時把自己生生吵醒了,當真是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