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風颳過,大地不復如此炎熱,呆在大山上的人們紛紛回家,此時少秋也出了屋門,站在屋子門前了。雖然天火逝去,可是狂風之呼嘯不斷,荒村更是會不時滾起巨石,稍有不慎,觸碰之,無不立馬死去。
少秋更是感到不時有巨石從自己的屋子頂上滾過,跳躍着落進了小河,砸出天大的水花,雖然是美麗的,卻是如此令人不安。人們紛紛躺進了山洞,也有一些人,如少秋之流,因為不受人們的待見,只能是窩在自己的屋子,哪也不敢去。
此時出了屋門,其後果如何,明眼人不用想也知道,可是在這石頭亂滾之際,花伯又在其屋子裏不斷地呼喊着少秋了。聽見有人呼喊,少秋這便走出了屋門,想知道到底誰人喊叫自己呢,別是出了什麼事情,否則那人何以如此歇斯底里呢?
冒着被滾石擊中之危險,少秋站在自己的屋子門前,而在大風中,聽見花伯正大聲地喊叫着,似乎想在此時要少秋去給他做些什麼事情。當然,只聞其聲而不見其人,聽見如此,少秋再呆在此屋子,怕是於理不合了,如果小花發生不測,而自己袖手旁觀,為人如此,何異禽獸!
但是,這要是出去的話,看了一眼這天空,不少石頭更是滿天飛舞,甭說走到花伯家了,至半路可能就沒命了。少秋一時頗為躊躇,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去救人呢,否則的話,以後的日子沒了小花,這年華之美好又從何談起呢?
在花伯的屋子,小花與自己的父親爭吵着,當然是為了少秋之事,以花伯對少秋之仇恨,此時非要少秋之走出自己的屋子,之後讓這石頭打他一下,這上百斤甚至上千斤的石頭砸在人的身上,轉眼之間便可沒命。對於父親如此計謀,小花很是不以為然,甚至對之橫加指責,為人之不地道,一何至此!
但是,面對父親之蠻不講理,作為女兒,小花亦不能如何。可是干看着少秋之來送死,也斷非少女之初心,雖然對之有些恨意,卻也是全在少秋之不明白自己的一片心,何至於要取了他的性命呢?
「爸爸,天上亂石翻滾,你就不要叫少秋過來了吧,不然的話,稍有不測,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小花對父親說。
「混賬!」花伯吼了一聲,「哦,我知道你喜歡那小子是不是,在此鄭重奉勸一句,趁早死了那心,我們是什麼人家,有錢人不是!而少秋家有什麼呀,屁都沒有,再說了,他大山上的禾苗悉數被我燒了,你嫁過去之後,只能是喝西北風了。」
「你是怕他報復,所以設計陷害他是不是?」小花哭着對父親說。
「是又如何?」花伯心安理得地說道。
小花此時不說話了,哭泣着捂住臉進了自己的屋子,而這天上的風仍舊呼拉拉地刮着,所過之處,一片殘破。更有不少石頭砸在花伯的屋子上,亦只是略微在花伯的屋子擦了一下,便又翻滾着落進了小河了。
而花伯此時仍舊站在自己的屋子,對着少秋大聲地呼喊着,似乎自己變生不測,再不來施救的話,可能就會沒氣了。聽見父親裝模作樣地騙着少秋,小花此時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不聽,而這花伯此時什麼也不管了,非得把少秋引出來不可。
少秋呆在自己的屋子,面對這天上的石頭不住地翻滾着落進了小河,本來不敢出去的,不然的話,擊中了,不是玩的。但是,花伯是誰,作為小花的父親,自己惹得起嗎,不去施救的話,屆時小花不和自己好了這可如何是好呢?
只好是拉開了屋門,可是只是拉開往外一看,只見一頭牛此時被石塊擊中,一瘸一拐地走着,正想找個掩體庇護,可是另一塊更大的石頭砸來,當時就把牛角砸斷了,使之哞叫着逃去。少秋此時摸了摸自己的頭,牛角尚且可以砸斷,而自己的頭算什麼,被石頭一砸,那還了得?本來不想出去的,可是經不住花伯在自己的屋子如此悽慘地叫着,而且是直指自己的名字,這要是不去的話,後果如何不是明擺着嗎?
而小花沒了父親,這也是相當不好的事情,屆時看着小花難受,而自己也斷不會好過。為今之計,只能是去看看,如果有自己幫得上忙的地方,自己絕不含糊。
可是這麼大的石頭下着,以自己這血肉之軀走過去,怕是不到花伯家,而自己已然是不行了。這便想着辦法,可是思來想去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