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花不肯把自己的女下葬,自是有自己的道理,因為若不是少秋暗地裏使壞,企圖對自己的女有所猥褻,甚至想爬上自己的女的床,自己的女又何至於急於找個人嫁掉呢?知道這少秋喜歡少女來着,可是一旦嫁出去了,那麼作為殘花敗柳,看他少秋還敢不敢要呢?
當然就不敢要了,而好花當時對於自己的女的這條計策,真的是佩服得五體投地,若非出了這檔子事,好花直是要把自己的女舉高高了,可是自己的女竟然是從懸崖上摔下去了,而當時據說大山上並無風來着,那麼這摔落之原因,亦只能是一個,那便是少秋使用了魔法來着,不然的話,好好的何至於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可是,雖然心裏這麼說着,卻又並無憑證,紅口白舌地冤枉人家,這到什麼地方都是說不過去的,荒村自然也不例外。
好花自然是善良之人,縱使是自己的女出了這事,死了,可是對於少秋,亦不想取了他的性命,知道作為讀書之人,怕疼來着,這要是殺了人家,只怕是下不了這個手。可是,雖然是不能殺了他,這打一頓自然是要的,不然的話,無以使自己的女的在天之靈得到安息,這便趁着人們忙碌之際,悄悄走到少秋的屋子門前,本來想叫之出來,可是想了想自己的女,這便也不顧這麼多了,直接衝進去了,把這正生着病的少秋一把抓住,無論如何也要他走出來,到自己的女的靈柩前作個揖,磕個頭什麼的。
「唉,這事真的不與我有任何的干係,你何至於抓住我不放呢,我又並沒有犯法,只是呆在自己屋子讀書來着,這又礙着你甚事了?」少秋一臉惶恐地問着,可是好花此時,因為心情之過於激動,畢竟自己的女已然是不在人世了呀,這放在任何地方,對於一位母親來說,皆是無法承受之痛,這好花自然也不是例外哈。
而好花的假男人,因為沒了好花的女,可以少去許多事情,因此對於少秋,那怕他真的做出了魔法之事,禍害了自己的乾女兒,那也是沒什麼要緊的。可是好花卻不同,這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此時說沒就沒了,一時呼天搶地來着,直是把這少秋嚇得不知所措,竟然是懵了。
「他這樣的人,除了做一些不三不四的事情,尚且還會些什麼呢,直接要他為你女殉葬不就得了,這麼哭有什麼用呢?」不知何人如此對着好花說道,說完這話,這便遞了把刀過來,要其手刃了少秋以出一口惡氣,同時也為荒村除去一大禍害。
好花一看到這刀,一時就嚇着了,平日殺只青蛙尚且不敢的她,此時要她去殺個人,這如何使得?這便不管那把刀,湊到了少秋的面前,說了,只要他肯為自己的女磕個頭,作個揖,這便也就算球了。
正當好花按着少秋的頭準備往地上摁去之時,荒村的人們紛紛勸說着,說此時當從長計議,不可過於草率,因為畢竟沒有人看到少秋對好花的女做過什麼,而硬要人家認罪,只怕是天下雖大,尚且沒有這樣的道理來着。而少秋,一時也是沒奈何了,這便想真的為好花的女磕個頭了事,不然的話,呆在這眾人之中久了,對自己的身體之恢復是極為不利的,畢竟自己的病尚且沒有好,不便與人們過分地爭吵,而這打架就更不必了。
況且此時不住地下起雨來了,少秋這便想回去了,因為這沒有帶雨具,淋了一身雨的話,亦不是個事。可是,好花因為今日是自己的女出門的日子,一時也是不放過這少秋了,下點雨算得了什麼,那怕是下刀子,下炸彈,此時少秋也休想回去。
少秋昨天夜裏本來就因為過於勞累而感冒了,此時清鼻涕長流,呆在人前,為了體面,縱使是極力忍耐,可是咳嗽仍舊控制不住,一陣陣地發作,一時使自己極為沒有面子,這病夫的形象一旦讓小花看到了,屆時難道還會愛自己嗎?可是有病了的話,想忍住是不可能的,只好是不住地在這大雨之中咳嗽,而好花對此亦是視若無睹,自己的女都成了這樣了,這點咳嗽算得了啥?
因為身體之單薄,加上有病,而又淋了雨,本來是極想回到自己的屋子,坐下來休息一陣子,不要說躺在床上了,那怕是干站在破敗的窗戶邊,這也是好的呀。可是好花不准少秋離開,非要站在這大雨之中,一時使少秋也是沒有辦法了,碰到這麼個不講道理的人,而荒村頗有不少人對這好花直可以說是惟命是從,斷不敢得罪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