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秋走上大山,此時夜色蒼茫,幾處煙火散佈,一縷風輕輕刮過,秋葉窸窣作響。可是當自己站在自己的大田裏時,發現無數人站在自己的面前,正地拔着涼薯吃來着。
「你們幹什麼?」少秋如此吼着。但是這些人並不慌張,反而指責着少秋無禮,且說自己之所以進這涼薯地,完全是因為不知情所致,否則的話,定然不會前來的。
「滾!」少秋吼了一聲。而人們聽見少秋之吼叫,一時也不敢呆在這大田裏了,不然的話,被人認為是賊也不是個事。
「你凶什麼凶,我們此次前來,亦完全是為了奉神的旨意而來,若非昨夜神送了個夢,叫我們來你這大田吃涼薯,我們何至於如此呢?」人們如此說道。
「是啊,神說了,如果不吃了你這涼薯,你、我們大家都得死啊,不然的話,我們何至於如此呢?」人們這麼說道。
聽見人們這麼說話,少秋一時不作聲了,此時坐在一塊石頭上,看着人們之漸漸遠去,心情甚是不舒服。自己種出來的涼薯怎麼就成了大家的了呢,尚且還不能怨悵着,不然的話,人們甚至可能會與自己翻臉!
不過,見少秋本人已然是上了大山,人們這便旋即離去,否則強盜也似的,卻也不太像話不是?少秋在大山上挖了一天之涼薯,不去把這涼薯賣掉,還真不是個事。
日頭落下去了之後,少秋挑着一擔涼薯復回到自己的屋子裏去了,可是因為怕人們之再次偷自己的涼薯,這便又走進了花伯的屋子,無論如何要他出山,幫自己看看大山上的涼薯,不然的話,無端被人們偷去,此亦可以說是相當之划不來的。可是走進了花伯的屋子後,發現花伯並不在家,因為偷了少秋的涼薯,此時尚且沒有什麼意思見人來着。
「伯伯,在家嗎?」少秋站在花伯的屋子門前,輕輕地打了一下門,如此問道。
「在呀。」花伯此時拉開屋門,把少秋讓進了自己的屋子了,一進屋子,看到這堂屋堆着一大堆涼薯,可是少秋卻問道,「伯伯種出來的南瓜好大呀。」
「唉,是呀,呵呵。」花伯笑道。
「此次前來也不為了別的事情,只是因為我這幾天去呂鎮賣涼薯,一時大山上的涼薯沒有人看管,這便想請花伯幫我照看一二,看到一些個偷挖涼薯的人,請幫我驅散一下。」少秋如此說着。
「好說,好說。」花伯不住地點着頭,此時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少秋本來不想請花伯這人幫自己看涼薯的,知道他可能會做些手腳,可是不請他的話,荒村還真的不能請其他之人,不然的話,可能會幫倒忙的。而花伯,此雖然會對自己有些小小的作弄,可是不至於使自己徹底地破產。
不然的話,自己也不至於去找這花伯了。與花伯說了這個事情之後,少秋這便迅速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不然的話,可能自己的屋裏的東西亦將會不保。
第二天,少秋挑着一擔涼薯上了大船,此時不能挑這麼重的涼薯了,只是挑百十來斤涼薯去了呂鎮。不然的話,船老闆可能會不准自己搭乘的,而走路去的話,此亦可以說是相當之辛苦的。
少秋去了呂鎮。而這花伯這便上了大山,去為少秋守涼薯去了,一去了人家的地里,這便挖了十幾個涼薯坐在一塊石頭上敞開了肚皮吃着,過不多久,見有人進了少秋的大田,亦如自己這般大吃特吃着,這便並不作聲,而是不住地哈哈大笑着。
無數的人們在少秋的大田挖着涼薯吃。而此時,不知何人為花伯送來了一面鼓,一時花伯這便對大家說了聲鼓勵的話,之後便為之擊起鼓來了。
有了鼓聲之鼓勵,人們挖少秋大田裏的涼薯直是相當之來勁,一時這大山上直是相當之熱鬧,而人們亦可以說是哈哈連天,因為吃這少秋的涼薯,就如吃過去地主家的,直是可以隨便吃的。「加油挖呀。」花伯邊捶着鼓邊如此對着人們說着。
不到半天,大山上的涼薯已然是失去了太半,剩下的只是些不太好看的,甚至是枯萎的涼薯,這樣的涼薯拿到呂鎮去賣的話,根本就沒有人想要。正於此時,花伯看了看夕陽,天色不早了,而少秋此時也因為涼薯之好賣,早早回到了荒村,此時見如此情形,這便不住地罵起人來了。
「快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