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夜裏,黑匪早早睡去,下雨天,一來沒事,二來沒了女人,一時心灰意冷,不便出去見人,唯有躺在床上罷了,忽然之間,自己的女人又悄悄從外面走了進來,不時之間,這便吊掛在一根繩子上,嚇得黑匪縱使膽大包天,亦驚出一身冷汗,匆匆從床上爬起來,拉開屋門,往外一瞧,唯雨霧迷茫,余無多見。
見自己的女人越走越遠,漸漸消失於蒼茫夜色,這便湊上前去,欲與之說說話,卻因為腳力之不濟,硬是追不上,只好是作罷,回來了,而門外這時有人不斷地拍打着屋門,聲音如此之大,睜開眼睛一看,原來並非是人,卻是一陣颶風颳來,這個破敗的屋子,幾乎又要垮掉了。
此時坐在自己的屋子門前,回想着夢中所見,可不就是自己的女人來着,只是不知為何反覆出現在自己的夢裏,難道有何話說,不然的話,怎麼會如此?可是到底出了什麼事呢?
黑匪不得而知,只能是不去想這事了,這天,扛着槍又出現在呂鎮,此去之目的,不過是去趕趕集,卻在出門之時,無端出現了一幕怪異之事,小河裏爬上來一條魚,爬到了黑匪的屋子門前,竟然說起話來了,說什麼也不准他去呂鎮趕集,說這一去的話,可能會有不測發生。
見這魚如此說話,黑匪一時非常之氣憤,這便一槍過去,將之殺死,之後扛着槍出了屋門,朝着呂鎮而去。沒有女人的日子,這還叫日子嗎,此時不為別的,不過是去一些陰暗不見人處,與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接接頭,說說悄悄話而已,至於如此危言聳聽,說自己有什麼血光之災,從而強行阻攔自己,如此行徑,豈非找死?
殺了這魚之後,黑匪這便跳上渡船,欲橫過小河,去呂鎮看看,順便與一些女人聊聊天來着,不然的話,這天天呆在自己的屋子,成何體統?但是,上了渡船之後,發現這渡船亦是不肯往前去了,似乎定在這小河邊,無論如何亦是不肯開動,那怕這黑匪撐斷了竹篙,這渡船亦是不動絲毫。
可是,當黑匪跳下去查看一翻這渡船時,發現並無任何問題,沒有纜繩捆系,碇石仍舊好好地呆在船艙之中,而此渡船之不動,到底是在說明着什麼問題呢?沒有辦法,黑匪無奈地跳下渡船,只能是游泳過去了,不然的話,不去呂鎮看看,這也是對不起那幾個女人來着,因為不久前,呂鎮一位行院尚且叫自己前去相會,而自己怎麼可以食言呢?
泅過了小河,不久之後,這便來到了呂鎮,大街小巷依舊是無限繁華,少女之千嬌百媚,中年婦女之風韻猶存,看得這黑匪直是不住地在心裏打鼓,想與這些女人們好好說說話來着,卻不知為何,人家根本就看也不看一眼,匆匆離去之後,幾乎是非常之不待見他。
也不知為何,到了呂鎮之時,天色已然是不早,本來是早上來的,卻在不經意之間,這天色就將夜了,似乎是時間流逝得過於快了些,這便得抓緊一些了,不然的話,既然不遠萬里來到了此地,再不好好看看這鎮上的人物,此亦是不妥,心情之抑鬱,再沒個女人為自己排遣一翻,則這壓抑將會越來越嚴重,甚且不久之後,可能會使自己變生出神經病來。
可不得借着這呂鎮之風華,好好梳理一翻自己這糟糕至極的心緒,使自己能夠勉強活在人世,此要求應該不算是過分了吧?在這一片之嘲雜之中,黑匪往人多之處去了,得去找個女人來着,不然的話,這長夜漫漫,人生之淒涼、寂寞,不亦過甚了嗎?
此時得好好看看這呂鎮的女人,不然的話,歲月年華之不再,屆時空有一把年紀,白白讓美好時光付諸東流,此亦可以說是非常之愚蠢,令人扼腕嘆息的。小巷青石鋪路,此時天上無端灑下小雨,使這青石板上非常之光潔,行走其上,清空的腳步聲,無處不令人心情喜悅。
但是,這些女人一旦見黑匪來了,這便莫不關上了屋門,不肯與之說話來着,縱使是臉上,為了怕黑匪看到,亦是包上了一塊黑布,想一睹這人物之風采,絕非易事,不過,既然來了此地,則不看個飽,此亦是不妥,可是這些女人為何一見了自己,這便紛紛關上屋門,斷不肯示自己以嫵媚呢?
黑匪不得而知,只是在此時,天色夜下來時,青石板那頭走來了一人,悄悄的腳步踏在乾淨的石板上,聲如天籟,撩人心緒,使人產生無限的遐想,這便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