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翻掙扎,黑匪終於是爬進了自己的屋子裏了。躺在床上,嚇得不住地哆嗦着,本來想找個人說道說道,可是這事,一時也不好說出口,因此之故,只好是躺在床上什麼也不說罷了。
到了夜裏,一位女巫夜行,此時感覺到黑匪的屋子裏殺氣沖天,感覺不對勁,一時之間停止了匆匆的腳步,站在其屋子門前,想鑽進去,推了推屋門,根本就推之不開,只好是長嘆一聲,準備着離去。
可是在離去之時,尚且覺得不那麼甘心,似乎不對他做個手腳,不將之繩之以法,這心裏就不痛快來着。合着往日黑匪仗着自己有槍,目中無人,縱使是強大的女巫,那又如何,不經意間,這便得罪了她。
不然的話,女巫也不會在此夜裏出現地黑匪的屋子門前,知道他已然是睡着了,此時推了幾下屋門,門閂自行脫落,那閂好了的屋門,已然是開開了。黑匪平日作惡多端,打人之事常有,奸淫擄掠,無惡不作,犯下了滔天大罪,簡直到了人神共憤之地步,此時女巫要替天行道,這不,趴在其屋子門前,看了看裏面,漆黑一片之中,簡直一無所見。
進入了黑匪的屋子,此時不敢出氣,否則一旦黑匪醒了,後果不堪設想。只能是悄悄地摸進了他的家門,點了個燈火,燈火之下看去,黑匪可不就是睡在自己的床上,手裏尚且捧着一支槍來着,合着想到了天亮了,又要去殺人放火?
這是不允許的,無論如何。黑匪的命是命,人家的命就不是命?
女巫進入了黑匪的屋子之後,燈火閃爍之中,屋門旋即關上,發出一陣巨大的響聲,在這響聲之中,黑匪似乎醒過來了,尚且問了一聲,「誰啊?」
女巫嚇得氣都不敢出了,燈火閃了幾閃之後,一度滅去,可是不久之後,不知為何,又燃了起來。女巫平日對黑匪可謂是非常之不待見,人家為人,皆是和和氣氣,唯有他黑匪,簡直凶神惡煞,荒村的人們對之直是無法容忍了,就算是女巫,此時心裏也是頗存芥蒂,想除去而後快。
這不,這天夜裏,女巫進入了黑匪的屋子,這就叫着人在做天在看,黑匪再怎麼厲害,到了此時,看他還如何囂張?女巫站在黑匪的床前,繞着他來來回回地走着,就如道士繞棺,似乎是想把這黑匪直接送上西天去了。
燈火在風中閃閃爍爍,一度滅去,卻在即將熄滅之際,又熊熊燃燒起來,並沒有真的滅去。女巫黑色的詭異的影子,不斷變幻着,有時似魔,有時看上去,又如天仙,嚇得一隻老鼠吱吱叫着,看也不敢看了,蜷縮在破敗的洞穴之中,永遠也不想出來了。
「老子要殺了你!」黑匪此時吼了一聲。
女巫不敢停留,敢緊逃出屋門,站在外面,淋着大雨,渾身上下,一時之間,一片之狼藉,本來以為完了,可是聽了聽,發現這黑匪不過是在夢囈,尚處於睡夢之中,對於自己之悄悄站在他的面前,並無半點知覺。
大雨越下越大了,此時離去,不太是個事,加上對黑匪的仇恨,不給他點顏色,他還真的不知天高地厚了。如此想着,左右看了看,在此偏僻之至的地方,並沒有任何東西之存在,只有小河對岸,一隻渡船上不時發出陣陣激揚的唱喪歌的聲音,那是老漢的屍體在無聊地唱着歌。
女巫坐在黑匪的屋檐下,抽了一支煙,看了看天空,夜色依舊非常之濃郁,根本就看不到任何天亮之跡象,可能這天永遠也不會亮了吧。大雨茫茫,小河上下,一片之淒涼,除了老漢的屍體在唱喪歌,其他一切的一切皆不復存在了。
不遠處,一條毒蛇高高地昂起頭來,不時吞吐着蛇信,準備着,時刻準備着,似乎想對誰有何企圖來着。如此之夜,黑匪沉沉睡去,對於外面發生的一切,根本就無任何知覺,此時在夢中,不過是到了一個遙遠的所在,依偎在自己女人的身旁,與之一起聽着花開花落,雲捲雲舒。
女巫在黑匪的屋檐下坐了一陣子,抽了一支煙,再抽了一支煙,一時之間,覺得不能再這麼坐下去了,得給黑匪一點顏色看看。懷揣着如此想法的女巫,即刻進入了黑匪的屋子,抱了抱黑匪,又在其身邊躺了一會兒,想恢復一下體力,不然的話,這一天之勞累,不休息是不成的。
黑匪此時哼哼哈哈地夢囈着,對於女巫之摟抱,一時之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