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馮大爺的腿受傷了之後,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漸漸平復了。可惜了,那隻好腿生生讓人截掉了,不然的話,此時兩隻腿都是好的,那活着才帶勁。
這天,馮大爺坐在自己的屋子,一個人喝着悶酒,而外面天色陰沉,大有要下雨之勢。正於此時,外面站着一個人,此人看了一眼馮大爺,便叫出了他的名字。「你是不是叫馮大爺?」外面那人如此相詢。「是的,有事嗎?」馮大爺頗感好奇地回答。
「由於我們工作之疏忽,使你喪失了一掉腿,不過幸好我們把你的腿用冰保存起來了,這便請你跟我們走一趟。」那位穿着白大褂的男士如此說。
「去幹嗎?」馮大爺有些抗拒,不甚把這穿白大褂者說出的話放在心上,自己已然失去了一條腿了,可不能再失去僅存的一條,不然的話,這往後的日子可沒法過了。
「你放心,我們想為您把這腿重新接上。」白大褂如此說。
聽見如此說,馮大爺此時不再說什麼了,自己失去的腿可以失而復得,這再好不過了,於是二話不說,跟着這白大褂出了自己的屋門,一瘸一拐地走了。不久,馮大爺進了醫院,經過仔細比對,發現這截下來的腿是馮大爺的,而且這尚且是只好腿,沒有必要截肢的。幸好保存下來了,不然的話,可是做了天大的壞事了。
馮大爺再度進了手術室,出來之後,已然是躺在病床上,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這便可以站起來了。馮大爺再次出現在荒村的時候,第一個看着他哭的便是那個瘦弱男子,曾經覺得他只有一條破腿,自己打得過他,這不,曾在一個漆黑的夜裏,瘦弱男子恨恨揍過這馮大爺。不過,聽說這馮大爺又完好無損地回到了荒村,一切的一切顯得是如此神奇,這令瘦弱男子真是感覺到不可思議。
馮大爺回來的那天晚上,便去了那所偏僻的茅屋,茅屋裏燈火暗淡不明,不時於風中明明滅滅,乍一看去,有如鬼火。呆在這破敗茅屋裏的人不時咳嗽一聲,陪伴着這聲咳嗽的是位女士的聲音,聽上去相當嬌美,應該是位好看的女人。這便是少婦。
夜色已然是相當冷了,馮大爺之所以出現在這所茅屋,完全是為了來看看這瘦弱男子,倒也並不是為了來打人,沒有這個必要!馮大爺才不是小氣的人呢。他是來看看老朋友,順便與這兩位說說話,不然的話,呆在自己屋子,形影相弔的,豈不淒涼!
當馮大爺出現在茅屋外面時,瘦弱男子忽然從自己床上爬起來了,一時尚且不敢咳嗽,就怕一個不小心得罪了這馮大爺,那麼往後自己的日子便不好過了。此時見馮大爺完好如初,瘦弱男子再也不敢打人了,此時湊到自己屋子外面,看着這馮大爺,臉上帶着可愛的笑容。
「你來了?」瘦弱男子如此相問。
「嗯。」馮大爺邊這麼說邊闖進了這所茅屋,一時坐在裏面一個石頭桌子邊,拿出酒來,獨自喝着。而瘦弱男子此時畢恭畢敬地站在這馮大爺身邊,不時尚且要為之敬上一支煙,還湊到其身邊,為之不斷地拍打着背部,據說如此可以減輕身體之疲勞。
「叫她過來吧,為老子捶背,真他媽的累死老子了。」馮大爺邊看着這躺在床上的少婦邊如此說着。
可是,少婦也是相當難為情的樣子,這馮大爺也真是的,既非自己的丈夫,也非自己的親戚,何以要如此相逼呢?可是,如果不去為馮大爺捶背的話,後果可是相當嚴重的,可能要打自己丈夫了。這便湊過來了,二話不說,便欲給馮大爺捶背。
茅屋外面,此時紛亂的雨絲飛灑着,沙沙聲與少婦捶背聲相應和,一時聽來,尚且可以說是絕妙搭配。瘦弱男子靜靜地站在一邊干看着,對着馮大爺說出來的髒話、無聊的話,亦只是舔舔自己的嘴唇而已,絕對不敢有任何極端動作之發生。這瘦弱男子可再也不能如先前那翻樣子了,趁人之危,落井下石,不然的話,馮大爺極有可能殺了他。
在這少婦為馮大爺捶背之時,馮大爺尚且要聞嗅着她戴在頭上的那朵花,也不知為何,此時花散佈出來的香味真是人間罕有,聞着這香味的人,縱使是馮大爺大病初癒,那也是神清氣爽,妙不可言!馮大爺當着這瘦弱男子的面,不時聞着這少婦戴在頭上的花朵,而看這馮大爺如此,瘦弱男子一時不敢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