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匪吃飽喝足之後尋仇來了,而老軍面對黑匪不可一世之囂張氣焰,尚且有些懼怕,可是終究還是不會屈服於這黑匪的刁難。黑匪惡狠狠地罵着這老軍,一時真是把他罵得不堪,令荒村的人們以為這黑匪還真不是個東西,這不,有人甚至想湊上來打這老軍了。
跟在黑匪身後的幾個人,此時也是對着這老軍咬牙切齒,荒村沒人不服黑匪,唯有此人是個例外,害得他哥幾個冒雨上門來教訓人,真是太麻煩了。要不是這老軍頑皮無賴,自己又何至於如此,此時不還呆在牌館打牌玩兒,真是個該死的渾蛋!
「你想怎麼樣?」老軍看着黑匪如此說。
「我想打你。」
「什麼?」老軍回答,「你想吃屎?」
黑匪此時把手一揮,哥幾個湊上前去了,一時與老軍打成一片,老軍揮拳相迎,可是這屁股不知被誰狠跟了一腳。而老軍也把這黑匪打倒在地,一時尚且爬不起來,可是再看這老軍,身上也是滿身的血跡了。
就在這雨地里,濁水橫流,雨沫亂舞,更有不少蟲子紛紛從洞中爬出來了,咬着這躺在雨水中的人們身上的肉。老軍不懼,而黑匪也是不怕。
黑匪此時死死掐住了老軍的脖子,而老軍也對這黑匪下三路下了死手,雙方可謂是打得難解難分一時也看不出輸贏。老軍咬掉了這黑匪的一根手指,而黑匪也在老軍臉上抓了一把,一時使之破了相,難看之至。
黑匪手下的看到不是個事,紛紛逃離,不敢與這老軍對陣,此時縱使是黑匪殺了自己,那也比死於老軍之手來得強些。黑匪最終把這老軍扛上了肩膀,說要扔到小河去餵王八,而老軍雖然成了這樣,也並不服輸,卻終於還是被黑匪扔進了小河,一時隨波浮沉,奄奄一息了。
老軍從小河爬上岸來時,黑匪尚且等着他,這不,正坐在石頭上不住地抽着煙呢。一看到這老軍爬上了岸,這不,一腳踢去,正中老軍胸口,使老軍一度又掉進小河,似乎永遠也爬不起來了。老軍畢竟是上了年紀,何況連日大戰,已然是體力透支,此時趴在岸邊,呼吸尚且有些困難,更要如何對付這強大的黑匪呢?
老軍趴在大雨之中,對着這黑匪不住地罵着不堪的壞話,甚至還拿着一塊石頭,跌跌撞撞地朝着這黑匪撲去。看來這老軍也是發了大火了 ,不把這黑匪打死在小河邊,好好地教訓一下,將來為禍一方,可怎麼得了!而黑匪面對這老軍,雖然鼻子已然流出鮮血了,而這腿腳也不太方便,渾身泥污,而且還不住地咳嗽着,卻尚且要湊過來,手中拿着石頭,不把這黑匪的頭砸破誓不罷休!
「你來!」黑匪此時尖刀在手,不住地比劃着,此尖刀映着寒光,閃爍着死亡一樣的光芒。
一時看到這黑匪的尖刀,老軍不往前走了,就呆在一邊,不住地罵着不堪的壞話。而黑匪一時也是無奈,不敢把這老軍怎麼樣了,這便掉轉了身子,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甚至可以說是逃掉了。
老軍也不追擊,只是呆在自己破敗的屋子,關上屋門,面對這外面一片嘲雜聲,尚且不敢出去。知道這黑匪不敢向這老軍要錢,人們紛紛說着這世道不公之類的話,而聽到此話,老軍也是長長地悵嘆了一聲,之後閉上眼睛什麼也不想了。
有了這老軍之存在,荒村的男人們紛紛在心裏罵着他的壞話,這不把自己比成了懦夫了嗎,以後自己的女人還不得到處去做野事!因此之故,人們湊在老軍之門前,恨不得殺了這老軍,不為別的,只是為了能使自己的女人不再去做野事。可是此老軍不開門,一時人們也是拿他沒奈何,雖然大雨不住,卻也沒有人願意離開,還是得站在老軍之屋子門前,把他磨一磨再叫黑匪來打吧。
有人站在老軍屋子門前,不住地對之罵着壞話,甚至在罵娘了,這人之所以膽敢如此,分明也是欺負老軍耳朵不行了,不然的話,誰敢在老軍屋子門前罵娘!那人罵了半天,老軍不過只是略作回答,似乎是一句問好的話,之後這老軍拉開屋門往外一看,卻是什麼也看不到。
「難道有鬼?」老軍在心裏這麼說,不過這大白天的,尚且也並不害怕,關上屋門,一時怕這黑匪上前鬧事,又在破敗的屋門上拄了一根棍子抵住了,此時想破門而入的話,大概也是沒有那麼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