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秋也想去與這小花說清楚,告訴此行之危險,卻又焉知這不是小花在考驗自己呢?這麼點膽量尚且沒有,而還要人家如何將終身託付於自己呢,還是不要去說算了,萬一這是小花的陰謀,屆時自己可不就過不了關嗎?
但是,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呢?去的話,可能有生命危險,而不去,那麼就是不把這小花的話算數,而以後還指望小花和自己好,這隻怕是不可能了吧?
還是去吧,也許自己運氣好,這背對着自己的人大發慈悲,可能不殺自己呢?這麼想了想,少秋也還真是不怕什麼了,便朝着大山頂上一步一步地走去,此時荒村已然是華燈初上,人家屋子裏哈哈連天,卻似乎只有這少秋還得冒着被殺的危險上這大山。
少秋走在這通往大山的路上了,而在這路上,此時不要說看到個把人了,就是一條狗也斷然沒有,而這時的蟲子也紛紛不叫了,一時在這路上,真可謂是相當蕭條淒涼。不過,好在這時月輪出來了,也許是覺得這少秋孤苦零丁,便發了慈悲之心,權且照他照,不要摔在溝溝坎坎里了,到時沒有救治的話,豈不是報銷在這?
在這月輪下,少秋朝着那大山上望了一眼,枯木依然存在,而砍在上面的刀這時也閃了一閃,光刺在他的眼裏,相當不舒服。望着那把大刀,少秋渾身不住地顫抖,一時在心裏大打退堂鼓,決計還是不用上大山為好。卻在這時,似乎又聽見小花的笑,而自己要是不上這大山的話,這笑以後自己還有得聞嗎?做夢吧。
還是往前不斷地前進吧,縱使是摔落懸崖,那也不以為意,只要自己能得到那把鋤頭,這就值了。而到了這花伯的地里,少秋發現這時的大山上,依然空曠深遠,而這呼嘯着的風不斷地怒吼着,林子裏更是呼啦啦地響着,似乎有何人在夜行,而令這兩邊的樹木紛紛為之倒伏。
到了這花伯的地里,在一塊破碎的石頭上,少秋看到了一把鋤頭,而此鋤頭卻正握在一個人的手裏,此人背對着少秋,正在這地里不斷地鋤着地。也是怪了,天黑如此,這人何以還會在這鋤地呢?花伯斷然不會,看來拿着這鋤頭的人肯定就是那個背對着自己的人,這不,他的背上尚且橫着一把大刀。
少秋這時鑽在這草叢之中,斷不敢出頭露面,不然的話,讓這人知道了,自己肯定就得死於非命。他趴在這亂草叢中,看着那人這時正在不斷挖着這花伯地里的涼薯,已然是挖了這麼多了,而那人尚且沒有知足的意思,仍在不斷地揮舞着這鋤頭,而鋤頭破空之聲也是如此尖銳刺耳,怕得這少秋渾身尤如在篩糠。不過,也斷不能就此跑掉,不然的話,讓小花恥笑了,那就不好了。
那人這時挖了半天,也許是累了,便坐了下來,在一塊石頭上吃着這涼薯,好大一個涼薯三兩口便吞掉,如此吃了不知道多少,也許是覺得夠了吧,便放下了這鋤頭不再準備挖了。少秋想趁此機會把這鋤頭偷過來,反正這也算不上犯法,而自己也不至於出事,一時拍了拍自己的腦殼,覺得這腦殼也還算是可以。
那人這時吃完了自己挖出來的涼薯之後,便又把這大刀從背上抽出來,就着一塊破敗的石頭霍霍地磨着,一時這石頭上火花四濺,幾乎耀瞎了這少秋的眼。眼看這天色快要天亮了,屆時被這人發現了,那可不好辦了,戲弄於此人,傳言說會被殺死的。
少秋這時悄悄溜到這山丘之另一側,也是趴在一塊巨大的石頭下面,絕對不能讓那人看見,不然的話,很有可能被拿來試刀。少秋這時大着膽子,把那人狠狠砸了一石頭,這石頭正好砸在那人之頭上,而令那人這時真是暴跳如雷。而這時少秋又悄悄地溜回原來趴伏之亂草叢中,腳步輕得如燕,使這人無論如何也不知道這石頭是自己砸的。
那人這時到這山丘之另一側發怒去了,可以聽見他舉起石頭在那兒不斷地亂打亂砸着,而石頭相碰生出來的火花足以讓這黑夜變成白天。趁着那人離開了那把鋤頭,少秋這時溜到鋤頭邊,將這鋤頭拿在自己的手裏,便又跳到了下面一丘大田之中,然後悄然滾回到荊棘叢中了。
而那人這時尚且沒有發覺自己,仍在那不住地罵着娘,石頭相激之聲震天價響,卻都已然是不關這少秋的事了。少秋扛着這鋤頭溜之大吉,而這身形隱沒於夜色之中,更有何人能知道自己剛剛從這歹人之手中
第八十七章 竊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