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大爺坐在自己的屋子門前。
到了此時,幾乎動彈不得了,渾身上下,一片傷痛,可是這些傷到底來自何處呢,思之再三,仍舊不得要領,遂不去想這種事情了,乾脆躺在床上去好好休息一下算了。
天空似乎在下雨,夜色極其濃郁,獨自躺在床上,此對於馮大爺來說,還真是頗有些寂寞,盼望着能有個人陪伴自己就好了。可是放眼望去,門外空空如也,沒有看到緋緋的影子,甚至連平常的行路之人也不見。
一隻狗徘徊在馮大爺的門前,到了這種時候,也不知中了什麼邪,竟然能說出人話,卻不懷好意,不住地謾罵着,甚至詛咒着,要馮大爺不得好死。
對於狗的詛咒,馮大爺一時想不明白,覺得可能是自己身體過於虛弱吧,不然的話,怎麼連這種狗話都能聽得到了呢?本來不打算去理會,直接躺在床上聆聽着門前的雨聲多好,卻不成,那狗非要不停在念叨着一些法言不可,似乎不如此,它就不得活了都。
如此過了一陣子,漸漸地,感覺到雨似乎停了,睜開眼眸一看,卻不成,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物事之存在了都。本來想爬上床去,可是忽然之間,覺得自己幾乎處於癱瘓狀態,根本就無法動彈,無奈之下,只好是就這樣吧,躺在路之當中,不知如何是好。
「該死的狗的可怕的詛咒。」馮大爺此時想起了狗的詛咒,遂在心裏如此想着。
一位女郎行走在深沉的夜色中,沒有月光的夜晚還真是有些不堪,路面上的一些東西的影子漸漸模糊,看不太清楚了,縱使是看到了,與平常也頗有些出入,變得不像是原來的樣子了。比如一根繩子在此時看去,無論怎麼看都不是繩子了,卻變成了一條可怕的毒蛇,正昂着頭,對着女郎吞吐着信子。
走了一陣子,女郎便感到有些不舒服,似乎腳底下有什麼不乾淨的物事黏住了,行走極其不便,甚至有滑倒之可能,此時月輪從黑雲中鑽了出來,仔細看去,發現鞋子底下有狗屎之存在。
女郎非常氣憤,也不知何人如此缺德,竟然在此大路之上拉屎,幸好不讓自己撞見,不然的話,有他受的。
其實那並非是人拉的屎,而是之前那隻狗所為,在對馮大爺下了蠱之後。馮大爺中蠱後便悄悄爬出了屋門,一時之間,也不管道路到底潮濕不,直接就躺在大路上了,此時讓女郎看到,認為自己之所以踩到了這種東西,完全是拜此人所賜嘛,這便湊上前去,不住地在馮大爺的身上揩拭自己的鞋子。
直到把鞋子上的狗屎完全揩乾淨了,女郎這才踏着青石鋪成的路面漸漸遠去,終於是看不到任何身影了。
在大路上不知躺了多久,馮大爺這才爬了起來,往四處打量一翻,想找個人說說話,卻不成,根本就看不到一個人。只有雨不斷地落下的聲音。
到了這種時候,真的可以說是一把年紀了,渾身上下,不似當年,幾乎一丁點的力氣也沒有了都。可是不往屋子裏爬去,這當然也是不成的,最近荒村頗有些鬧鬼,半夜獨自呆在這種地方,肯定不好,萬一碰到了那種不乾淨的東西呢?
往前略爬了一陣子,便無論如何也爬不動了,只好是打住,略事休息,不然的話,再這麼爬下去,甚且有休克之可能。加上自己的腳被什麼東西踩住了,此時想進了屋門,這這幾乎可以說是想得美!
那隻狗不知什麼時候又出現在馮大爺的面前,見他快要爬進屋子裏去了,直接就踩住了他的一隻受傷的腳,而身形之大,初步看去,幾乎等同一隻小牛了,死死地壓住了馮大爺的腳,就如一座可怕的大山一樣,使得馮大爺根本就無法動彈。
夜空變得一片漆黑,簡直了,伸手不見五指來着。雨不斷地落下來,嘩嘩聲一片,嘲雜而混亂,加上大風呼嘯着刮過,此時呆在門外當然是不成了。
而在這大雨之夜,不知什麼地方出現了一隻鬼,往着馮大爺而來,神情落寞,頗有些游吟詩人的氣質,此時不逃進了屋門,不 躲在一些個安全的所在,肯定是不好的。
往前努力爬了一陣子,想掙脫狗之束縛,卻根本就做不到。正想繼續往前爬走,不然的話,萬一讓那鬼看到,可能就真的不好了。
正這時,馮大爺發現自己的屁股被狗咬住了,非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