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昆從一開始就沒放過周芷茵。
後來被周遠山警告過幾次,在海城損失了一些資金,更加對周遠山恨之入骨。
若是周芷茵肯哄哄他,肯跟之前一樣,無條件的信任他,站在他這邊,他也不至於做得這麼絕。
小船通往肖元中藏身的僻靜大山。
路過一條有些渾濁的江道,一股汽油味熏得周芷茵只想嘔吐。
她渾渾噩噩,睜開眼睛,只見眼前是一片青山,她身處於兩座山中間,身體變得很輕很輕,使不上勁。
阿誠小跑到了楊昆身旁,「昆哥……」
楊昆坐在船頭抽煙,依舊是一身西裝,但皮鞋沾了一點泥塵。
男人被西褲包裹的雙腿立在她面前,周芷茵抬頭,看清他佈滿陰霾的臉,白淨的臉龐生了些胡茬子。
她蜷縮在地上,說不出話,嘴裏塞着布條,手腕粗的繩子將她綁的只能倒在地上,甚至動彈不得。
她也只是抬眸一下,隨後平靜的看着船面上的木板。
許是她的反應過於平靜了,激起了男人心中的不快,男人微微蹲下,蹲在她面上,指甲夾着一根煙,猛地抽了一口,煙霧噴在她臉上。
在一起時,他幾乎沒有在她面前抽過煙,盡顯紳士風度。
突然的反差,嗆鼻的煙,讓她臉上瞬間白了,忍不住的咳嗽起來,卻又被布條塞進了嘴巴,格外艱難。
長長的頭髮凌亂的散開,貼在木板上,一身淺藍色的長裙有些髒了,但她的臉依舊是美的。
楊昆鬆開她口中的布,周芷茵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咳得雙眼微微泛紅。
咳完了,她還是平靜的躺着,也不主動與他說話
楊昆捏着她的下巴,「怎麼不說話,你肯定有很多話想對我說,你說啊。」
「沒有話。」
周芷茵語氣淡淡的,紅唇微動,「我沒有話對你說。」
楊昆笑了出聲,伸手在她臉上拍了拍,「知道我準備帶你去哪裏嗎?」
周芷茵沉默,直接不看她,楊昆捏着她的下巴,有些用力,捏得她有些疼,微微蹙眉。
「周芷茵,我只是宋晏明的替代品是嗎,得不到他,拿我開涮?」
「是你先找我的。」
「所以你可以理直氣壯的利用我,滋味怎麼樣。」
周芷茵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他怎麼可以說出那些話。
明明是他騙她在先,他卻把所有的過錯推在她一個人的身上。
許是覺得太委屈了,她委屈得不願意講話。
而楊昆生性暴戾,直接將她拖到了船邊上,膝蓋與木板摩擦,很快破了皮,血從破皮的位置溢出來。
周芷茵第一次看到他這樣的一面,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說不說,是不是一開始就想拿我開涮,你也覺得我低賤,覺得我可以隨意玩弄,是不是?」
在一起的時候,兩個人都是應該有感覺的。
都是人,都有心。
她對他如何,他心裏應該很明白的。
「好玩嗎周芷茵,我干你的時候你是不是爽死了,覺得找了個宋晏明的替身,能玩弄我,你覺得很好玩?嗯?」
楊昆也不知道在氣什麼,心裏有火沒處發。
周遠山的咄咄逼人,肖元中的冷漠,以及她對他的激情突然淡下來,這都讓他無法接受。
他一無是處,他被逼得不得不向她下手,把她獻給肖元中,以保全自己的地位。
楊昆將她推到船邊邊,打橫抱了起來,「周小姐,這裏每年要死很多人,許多人掉下去屍體撈不着,你也看見了,水墨至淵……」
船行駛着的江面,像是一個裂開的大峽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