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在是沒有想到,這事竟已經傳到了昭元帝的耳中。
她急道:「我和天師之間什麼都沒有!」
昭元帝看着她似笑非笑地道:「天師待你是什麼樣的心思,你真當朕不知道?」
「你之前能委身給皇兄,在朕不能來寵幸你的日子裏,你寂寞難耐時,真沒找天師慰藉?」
許妃整個人都呆在那裏,回過神來後立即衝過來瘋了一樣地拍打着他:「你怎麼能這樣想我!」
她今日被火燒成重傷,全身大面積起了水泡外,還有極嚴重的燒傷,全身火燒火燎的,十分難受。
再聽到昭元帝的這句話,她直接就破防了。
而在昭元帝的心中,她一向都乖巧,對他百依百順。
可是她此時這副模樣,就跟潑婦一樣!
在她失了嬌美的容貌之後,她的模樣看在他的眼裏,就只餘下噁心。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重重往地上一甩,黑着臉道:「你鬧夠了沒有?」
許妃原本身上就全部都是傷,這樣摔在地上,差點沒把她痛暈過去。
她看到他那副冷若冰霜的樣子,終於想起先帝的好來,當年不管她做什麼,他都無條件包容。
而近來昭元帝先是打她,她傷成這樣了,他還動手推她!
她一時間悲從中來,放聲大哭起來。
這他們鬧成一團的時候,鳳疏影和景墨曄已經把太后送回了慈寧宮。
一到慈寧宮,太后立即就摒退下人,她湊到鳳疏影的面前問:「你今日是怎麼讓觀主的火燒到許妃身上的?」
鳳疏影一臉天真的裝傻:「太后娘娘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許妃娘娘就是妖孽,所以天師的火才會燒到她的身上呀!」
太后聽到這話笑了起來,伸手在她的鼻子上點了一下後道:「小機靈鬼,在祖母的面前都不說實話!」
「天師是許妃的狗,觀主又是天師的狗,他們的手怎麼都不可能燒到許妃的身上。」
「我也就是好奇,所以才問你,你要是不想說,就不說,我知道你有這個本事就好。」
鳳疏影笑得十分可愛,卻並沒有接太后的話。
太后有些感觸地道:「這些年來,我其實對許妃下手過很多次。」
「先帝是個傻子,一顆心全在她的身上,死在她手裏不說,還把金鱗衛給了她。」
「她本身又不是個善類,讓天師對她死心塌地,拼了命對她好。」
「這些年來,我試了很多種法子,不但沒能要她的命,甚至連讓她掉塊肉都難。」
「還是你厲害,之前就傷了她幾回,這一次直接把她打到妖孽這個類別里去,真是大快人心啊!」
鳳疏影一聽這話,就知道太后雖然幽居深宮,但是什麼事情都瞞不過她的眼睛。
而太后當着她的面說這件事情,從本質上來講,是把她當自己人了,因為這事牽涉到家醜。
其實鳳疏影一直都弄不懂許妃的腦迴路:
先帝在世是對她千依百寵,後宮只有她一個妃子,她是正經的皇后。
她和昭元帝合夥弄死先帝後,昭元帝就不可能給她名分。
更不要說,昭元帝的後宮不但有皇后,還有好些妃子,她能分得到昭元帝多少寵愛?
她還千方百計的想要弄死婚生子,拼盡全力寵愛奸生子。
就許妃做下的這些事情,說好聽一點是戀愛腦,說難聽一點那就是腦子被驢踢了。
鳳疏影也見識過許妃的手段,許妃不沾到昭元帝的時候,不缺手段,不缺狠毒。
但是一沾到昭元帝時,就跟被人下了降頭一樣,為所謂的愛不顧一切。
簡直就有大病!
景墨曄淡聲道:「她之前最大的倚仗是她的美貌,如今她毀了容,沒了美貌,往後的日子不會太好過。」
「只是她這人生事一向都十分偏激,這事又是因疏影而起,怕是會瘋狂地報復疏影。」
「疏影長在深閨之中,最是純真,不懂人心險惡,不是許妃的對手,還請皇祖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