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曄緩緩站起來道:「那不就結了,知不知道那個人沒有關係。」
「反正你只需要記住一件事情,在這個世上,想要殺你的人有點多。」
鳳疏影:「」
她覺得自己真的好苦逼!
林府那一家子不省心也就算了,景墨曄這邊就更慘了,要殺他的人很多,她被連累的不輕。
景墨曄問她:「這個法陣你能破嗎?」
鳳疏影點頭:「當然能。」
她說完掐了一個訣,嘴裏念了幾句道經,然後再伸出手,食指和中指伸直,其他幾根手指彎曲。
她的手指輕撫過那個法陣,法陣里傳來尖銳的嘯聲。
剎那間,一道黑氣閃現,景墨曄只覺得眼前一花,心口突然一滯,眼前發黑。
鳳疏影一看情況不對,果斷抽出小刀劃破指尖,鮮血滴了出來。
她伸手沾了血在空中畫了一道符,符憑空而降,裹住那個印痕,白光閃現,將那個印痕徹底抹除。
法陣破。
在破陣的那一瞬間,鳳疏影隱隱感覺到了某種聯繫。
此時景墨曄貼的那張符時間還未完全用盡,那種聯繫是因為那張符。
她伸手抹了一把汗,這具身體畢竟不是她前世的身體,修練道法的時間太短,根基太薄。
那道法陣看着簡單,卻比她預期的要厲害得多,她不得不用更階的道術。
她方才憑空畫完那道血符,幾的乎抽乾了她所有道法。
若她方才不是當機立斷用血畫符,可能方才就被那法陣算計了。
她有些脫力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伸手抹了一下額頭的汗,深吸一口氣道:「這玩意好邪門!」
景墨曄問她:「你沒事吧?」
鳳疏影躺在地上道:「我覺得我需要吃一頓大餐,再泡一場溫泉,才能緩解我此時所受到的傷害。」
景墨曄聽到這話就知道她沒事。
他用腳輕輕踢了踢她一臉嫌棄地道:「起來,說說方才到底是怎麼回事。」
鳳疏影撐着坐了起來,雙手扒拉着椅坐,問道:「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王爺要先聽哪個?」
景墨曄回答:「先聽壞消息。」
鳳疏影嘆氣:「根據方才我清除我手上法陣的事情來看,給你設下咒術的那個人十分厲害,我一時半會可能弄不死他。」
她這具身體學道術的時間還是太短了些,再給她一兩年,她再好好練一練,弄死對方不難。
但是景墨曄中咒術的時間太久,怕是等不了那麼久。
景墨曄的眸光微沉:「那好消息是什麼?」
鳳疏影微微一笑:「好消息是方才我驅除法陣的時候,和你手上的符共振了,你的咒術和我的法陣系出同源。」
「也就是給你下咒術的人和方才用法陣害我的是同一種術法,我們已經找到給你下咒的人了。」
景墨曄聽到這話沒有太過意外,冷笑了一聲:「我還是低估了她的狠毒。」
許妃數次要殺他,他知道她什麼樣的事情都做得出來,在心裏卻又不太願意相信,她不但要殺他,還要在殺他之前奪走他的氣運。
這樣的母親,惡毒的簡直是讓人髮指。
鳳疏影看着他道:「王爺,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很配?」
景墨曄冷冷地看向她,她也不用他問,自顧自地道:「我父母雙亡,你雖然還有母親,但是她還不如死了。」
「你身邊的親人都想弄死你,巧了,我也是。」
「同樣的命運,這難道還不配嗎?」
景墨曄冷聲道:「這種事情,本王怎麼聽着你還有些高興?」
鳳疏影笑道:「當然高興啊,他們已經把事情做絕了,我們就不需顧忌什麼了。」
「不需要顧忌什麼的時候,做起事情來就會很痛快,這還不值得高興?」
景墨曄:「」
他竟無言以對。
他之前覺得她膽大包天,此時卻突然發現,她膽大包天的外表下藏着一顆溫柔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