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噹當!」
「噗嗤噗嗤~」
「啊啊~」
城主府里的戰鬥已經接近尾聲,隨着最後一名披甲士卒被謝連山一刀封喉,府內的抵抗宣告結束。
鮮血淋漓的屍體橫七豎八地躺着,沒死透的就在血泊中哀嚎、抽搐。
這樣血腥的場面讓前來參加晚宴的商賈大戶瑟瑟發抖地縮在牆角,半句話都不敢講。
四周全是手握彎刀的涼軍,用一種極度森冷的目光瞪着他們,好像隨時會提刀殺人。
馬虎半躺在地上,極度虛弱,大腿與腰腹處有兩條觸目驚心的刀傷。
雖未傷及筋骨,可血肉外翻,腥紅的血液不停地往外流,劇痛讓馬虎直冒冷汗。
剛剛一輪激戰,謝連山以一種極為兇悍的方式完全壓制了馬虎,打得他毫無還手之力,要不是故意留活口,馬虎的命早就沒了。
謝連山一步步地走近前來,馬虎有些畏懼地咽了口唾沫,下意識的往後挪了挪屁股。
謝連山冷笑一聲,隨意地擦拭刀鋒上的血跡:
「怎麼,不嘴硬了?」
馬虎臉色慘白,心情已經跌落到了谷底。
一開始他以為涼軍只是小股兵馬入城,只要拖住他們就能等到大軍主力增援。
畢竟城內有兩座兵營,駐紮着六千兵馬。
可等啊等,只聽見滿城都迴蕩着慘叫,並未一兵一卒出現。
他知道,涼軍主力一定入城了。
面對如此絕境,馬虎咬了咬牙罵了一句:
「有種就殺了我!老子要是皺半個眉頭,就不是好漢!」
「哈哈哈,殺是肯定要殺的,但不是現在。」
謝連山冷笑一聲,手掌輕揮:
「來人,押下去!」
「諾!」
幾名凶神惡煞的軍卒將馬虎給拖走了,隨即就有人躬身問道:
「將軍,這些傢伙怎麼辦?」
謝連山目光一瞟,剛剛好看到了那些縮在角落裏的富豪權貴,戰戰兢兢。
能在北荒把生意做大,不投靠燕人是不可能的,那也一定會幫着北燕欺壓百姓。
所以謝連山的目光中逐漸湧出殺氣。
那些個商賈們全都嚇壞了,拼了命地磕頭:
「將軍饒命,饒命啊!」
「都是北燕和這個馬虎逼着咱們辦事的,我們打心底是效忠大涼朝的!」
「求求將軍,放小的一馬。」
謝連山轉身便走,冷冷地丟下一句:
「皆殺!」
……
「砰砰砰!」
「噹噹當!」
「噗嗤噗嗤~」
「啊啊啊~」
「涼軍入城!百姓歸家,不得外出!」
憤怒的嘶吼、絕望的哀嚎、隆隆的馬蹄聲在夜空中交織、升騰,愈演愈烈。
攻克嘉隆關的戰鬥幾乎是一面倒的屠殺,五千望北營精銳大殺四方,指哪打哪,燕軍無不望風而敗。
如此驚天動地的陣仗自然讓躲在家中的百姓瑟瑟發抖,可當他們聽到涼軍入城四個字的時候全都激動地顫抖起來。
這一天他們等了太久太久,等了整整兩代人。
「別,別過來!」
「你們別過來!過來老子就殺了她!」
「退後,全都退後!」
一間民宅門口,幾名落單的荒軍士卒被十幾名精騎團團圍住,鋒利的長矛泛着寒光,讓他們渾身戰慄。
他們不知道從哪兒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