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義父與桂襄去了涼山大營?」
密室內雲依瀾眉頭緊鎖,皇甫琰他們前腳剛走,雲陌君後腳就與周毅二人來了鳳鳴樓。因為三人一合計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只好來找心思更加細膩的雲依瀾商議商議。
「沒錯,命令來得急,說是要商議軍務。」
雲陌君苦笑一聲:「桂襄又在旁邊看着,義父根本就沒有推辭的機會,就一起走了。」
雲依瀾美眸緊凝:
「前兩天不是剛商議過軍務嗎?如何部署防務都聊得差不多了,各營也都按照計劃上城防守,怎麼又要去涼山大營商議軍務?
而且偏偏那麼巧,桂襄也在場,半點迴旋的餘地不給我們留。」
周毅冷着臉道:
「會不會是燕人察覺到什麼了?故意讓桂襄過來等着?」
「應該不會吧。」
雲陌君猶猶豫豫:「看他言辭態度都與往常無異,看不出任何異樣。
還說要把麾下軍伍的戰時指揮權交給義父,統一指揮。若是真有半點危險,我說什麼也要把義父留在城內。」
雲陌君心中覺得不對勁,可細細想來又沒有任何錯漏,這才是最糾結的點。
「桂襄這人看着老實,實際上內心陰狠、詭計多端,他說的話只能當放屁!」
雲依瀾冷聲道:
「現在乃非常之時,萬不能掉以輕心。
最近桂襄以及他麾下的兵馬有沒有什麼異樣?」
「異樣?好像沒有吧。」
三人皺眉沉思,最後還是費禮開口道:
「如果要說異樣,最多就是北門、東門這些天多了一些守軍,桂襄去城頭上巡查的次數也多了些。
其他沒什麼了。」
「噢,對了!」
周毅一拍腦門想起來些什麼:
「前兩天桂襄出了城去過涼山大營,對外的說法是營中軍械不足,想要申屠翼增撥軍械。」
「他竟然出過城?」
雲依瀾的眉宇皺得更深了:
「這麼點事派帳下副將去不就行了,何至於親自跑一趟涼山?
還有,剛剛君哥說桂襄提出要把指揮權移交給義父,若他真有此意,當時就該在申屠翼面前說清楚,何必等到今天又跑一趟?
前後矛盾,一定有鬼!」
到底是女子啊,心思細膩,這麼一點蛛絲馬跡都被她發現了不尋常。
屋中的氣氛一下子凝重起來,雲依瀾在屋中來回踱步:
「我有一種預感,申屠翼一定發現了什麼,義父此行必有危險!」
三人心頭同時一震,雲陌君猶豫許久問了一句:
「你就這麼肯定?以申屠翼的性子如果真的發現了什麼,豈會派人客客氣氣的來請?他早就帶着大軍殺奔涼州城,拿下義父與我等的首級了。」
周毅與費禮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申屠翼可是最痛恨背叛他的人。
「不不不,若是放在以往他會這麼做,但如今涼軍壓境,他束手束腳。」
雲依瀾連連搖頭:
「涼山大營里涼州城不遠,若是燕軍主力一動我們定會知道消息,申屠翼怕打草驚蛇,逼我們提前起兵,邊上又有顧將軍虎視眈眈,所以他不敢。
最好的辦法就是將義父召去大營,孤身一人控制起來,使我們不敢有異動!」
雲依瀾的分析讓三人的臉上不斷變化,雲陌君急了:
「那怎麼辦?
如果申屠翼真的發現了什麼,義父此行定是有去無回,城內的戰事怎麼辦?
又或者燕軍並沒有發現什麼,我們輕舉妄動打草驚蛇,豈不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