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外庭的時候,這裏居然已經散場,整個庭院裏只留下一下收拾餐桌的工作人員,而那些桌上的珍饈菜餚基本都沒動過。 ()
老祖宗說的沒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形容的就是眼前這樣的場景吧?
原本應該熱熱鬧鬧的家宴居然就這樣草草收場,這讓蘇燦心頭也不禁暗嘆一口氣,這些所謂的名門望族又怎麼樣?人丁興旺又有何用?
每個人心中只有自己的那點兒蠅營狗苟,各懷心思,人與人之間沒有一點點血脈親情可言,甚至比不上當初跟老爹兩人一起啃着殘根剩飯時的溫馨和自在。
蘇燦也不再停留,跟自己母親三人匯合之後,徑直離開了外庭。
出了垂花門,在離開老宅大門的時候,蘇燦發現守衛大門的警衛已經換了人,原先攔着他們的兩個人已經不見了蹤跡。
至於他們以後會給誰當警衛,抑或是在哪裏服役,蘇燦都已經無心理會,因為此刻剛剛踏出大門,他就看到了不遠處影壁下一道熟悉的身影。
正是蘇雲修!
這個在蘇家第三代里,被長輩們寄予厚望的長孫!
在他的旁邊,還蹲着一個身影,正在吧吧的抽着香煙,那滿頭寸髮根根豎立,給人一種悍不畏死之感。
注意到蘇燦幾人出來,寸發男也是滅掉了手上的香煙,從牆根站起身來,一雙眼睛看向蘇燦身邊的劍侍時,滿是戒備之色,先前在庭院裏受了這看似蘿莉似的人畜無害的女孩那一掌,讓他感覺五臟六腑都快碎了,現在還心口還隱隱作疼。
蘇燦此刻只是靜靜的看着這個蘇雲修,看着對方一步一步的向着自己走來……
蘇雲修來到了蘇燦對面不遠處站立,先是對着蘇明珠和蘇山善意的一笑,而後才將目光落向了蘇燦:「我是來解釋剛才庭院內那意外事件的。」
「我的長劍被人動了手腳,劍刃和劍柄間的螺絲被鬆開,所以才出了那樣的意外。」蘇雲修平靜的道,「還有,小姑在門口的遭遇,我也聽說了,那兩個警衛的所作所為也跟我無關。」
「當然,我說這些並不是來求你諒解,我只是想要告訴你,如果我看誰不爽,不會用這種小孩子過家家的手段噁心人,我會光明正大的出手,而且,我蘇雲修也不是誰都可以在我頭上潑髒水的,這件事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蘇雲修眼神灼灼的盯着蘇燦說道,一隻手摸着腦袋上先前被蘇燦用斷刃留下的痕跡,目光深邃,而後徑直轉身就走。
那個寸發男瞅瞅蘇燦這邊,再瞅瞅蘇雲修,而後也是快步的跟上了蘇雲修……
看着兩人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昏暗的小巷之中,蘇燦摸摸鼻尖,這算是在跟自己宣戰嗎?
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他是真的不想摻和蘇家這檔子破事兒,也不想着巴結蘇家,可是似乎有人已經將自己視為眼中釘了。
「長劍被人動了手腳,怎麼說他也是被人給下套咯?」劍侍在一旁鼓着雙眼,弱弱的道,「這些大家族的人可真陰暗。」
「那把劍確實被人動了手腳。」蘇燦微微的點點頭道,緊接着眼睛卻是微眯,目光幽幽,「可是這個傢伙他到底事先知不知道自己的長劍被人動了手腳呢?這恐怕也只有他自己心裏清楚了。」
身邊的蘇明珠在聽到蘇燦的話後,眉頭明顯的一挑,那原本滿是慈愛的目光深處卻是閃過一絲寒芒,如果在事先就知道長劍被人動了手腳卻將計就計,那麼這個蘇雲修這一手借刀殺人就太過讓人可怕了。
不過細細想想,還真有這個可能,畢竟這長劍被人動了手腳,為什麼先前都沒事兒,而自己帶着兒子出現在外庭,對方的劍刃就這麼巧脫柄而出?而且還是毫不掩飾的衝着自己兒子而來?
……
蘇雲修離開了小巷,徑直上了自己的轎車之後,才面目深沉的道:「查出來了沒有?是誰動的手腳?」
「我剛才查了一下,大少的劍,從離開咱們的別院之後,一路都是咱們自己人看管,經手人為六人,都是自己人,出問題的可能性不大。」寸發男輕輕的咳嗽一聲,喉嚨里湧出一絲猩甜,讓他也是止不住暗罵一聲,「不過,長劍到了老宅,卻是經過另外一個人的手……」
「誰!」
「咳咳,可能是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