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來。
池妍制香時總走神。
她真的好想他。
不知道他吃飯了沒,有沒有好好休息。
他天天那麼大運動量,要那麼多,也會累吧?
直到傍晚收到他的一條微信。
「想我沒?」
她眼圈一酸,眼淚又掉下來。
惶惶不安的心,終於好受了。
「想。」
她據實回復。
「我也是。」
她莞爾淡笑,滿心滿眼的幸福。
他的想,只是隨口一提。
而她的想,是真想。
晚上睡覺前,接到他的視頻電話。
「不是說想我?多想。」他沉聲問。
「我......」
「好好說。」
池妍氳着一雙水眸,「就.....很想。」
燕禛眼神暗了暗,「還有兩天就回去了。」
「好。」
又聊了會,掛斷電話。
池妍怎麼都睡不着。
他說回來立刻去復婚。
那她該給他什麼驚喜呢?
做頓飯吧。
哪怕他吃了她三年的手藝,還是想做給他吃。
睡夢中,池妍都在研究食譜。
接下來的兩天,香不制了,攤不擺了,專心準備食材。
下午。
池妍在廚房裏搗鼓。
傍晚時分,六菜一湯做好了。
擺上餐桌,用保溫蓋捂着,怕涼了。
他發信息說,很快就回來了。
她問,晚上民政局能辦手續嗎?
他說,別人不可以,他可以。
她笑了。
有權有勢就是好啊。
晚上強制人家加班。
看他如此急迫想復婚,她心裏很甜蜜。
在等待男人回來的過程中。
池妍糾結了會,終是選擇去化淡妝,換了件裙子。
房子裏有暖氣,穿裙子並不會冷。
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這話一點不假。
另一邊。
燕禛剛下飛機,從貴賓通道離開。
宋聿緊隨其行。
來接人的黑色古斯特停在出口。
男人上了車,慢條斯理整理了下領帶。
宋聿坐在副駕駛,問後座的男人,「禛總,現在去哪?」
「去夫人的公寓。」
車子一路前行。
燕禛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眼號碼,接起來。
暗衛首領壓低聲音說:「禛哥,出事了。」
男人眼眸眯了下,「說。」
「那人在送來燕城的路上,在高架橋上遇到連環車禍,人和車子全都墜入江中,到現在還沒找到!」
燕禛聲音緊繃,冷意爆裂開來,「我不是囑咐,一定要把人看好嗎?」
「對不起,禛哥,事出突然。還有,阿鶯小姐在學校被打架的同學波及,摔倒了,身上血流不止,已經被送去醫院了!」
燕禛眼神幽暗到如千年古井,周身儘是危險氣息,「我立刻過去。」
「禛哥,這兩件事發生得太古怪了,很巧合,我懷疑.......背後有人搗鬼。」
男人薄唇緊繃,「查!」
公寓裏。
池妍一直沒等到男人回來。
飯菜有些涼了。
她想打電話問問,他怎麼還沒回來,是不是路上出事了。
正當她拿起手機時,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卻不是燕禛。
而是那個把她當移動血庫的神秘男人。
「餵。」
對方的聲音一如既往,被變聲器處理過,透着無情的電子機械感,「我現在需要你過來提供血液。」
「現、現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