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方經天成為了鳳杼秋的座上賓。
鳳杼秋親手調了一壺花茶,只接待方經天一個人。
「秋娘,有我在,你可以放心。」
方經天信誓旦旦的道:「雖然剛才讓杜蘅這廝跑了,但只要他敢來,我樓下已經安排了十幾個人,他只要一隻腳踏入鳳來閣,我那些朋友就會跟他動手。」
「除非他站着不動,白白被人打,否則他一旦還手,我就立即報官,京兆府那邊我都打過招呼了。」
鳳杼秋端起琉璃盞,盞中酡紅色的花茶在微微晃動:「多謝方公子,奴家這一杯敬你。」
「請。」
二人品了口茶,討論時下的詩文。
鳳姐忽然匆匆忙忙推門進來。
「杜蘅那廝又來了。」
「什麼?他還敢來?」
方經天霍然起身,對鳳杼秋說:「他來的正好,正好把他送進衙門,杼秋,你等我。」說完,他轉身走出鳳杼秋的閨房。
轉而去了其他房間,把他那些朋友找了出來。
那些人被許安剛才揍了一頓,但都沒有致命傷,來到鳳來閣,跟着其他姑娘正在尋歡作樂。
「先別喝了,杜蘅來了。」
眾人三五成群,從各自的房間走出來。
方經天帶着他們火燎燎的下樓。
杜蘅坐在大堂其中的座位,手執酒壺,仰頭張嘴接住壺嘴流出的黃色酒液。
「他在那兒呢。」鳳姐指了一下。
方經天衣袍一撩,招呼身後的人:「兄弟們,看你們的了,逼他動手即可,我已經安排好了京兆府的衙役。」
十幾個人風風火火朝着杜蘅走去。
但見門外忽然湧入一群甲衣軍士,大概一百多人,齊整整的守在杜蘅兩邊。
臥槽,什麼情況?
眾人不由停住腳步。
甲士之中,陳骨緩緩走了出來:「鳳姐呢?鳳姐何在?」
「陳都尉,你這是什麼意思?」鳳姐一時摸不清頭腦,「我們鳳來閣可沒犯什麼事啊。」
陳骨笑道:「你別緊張啊鳳姐,最近金陵有些不太平,就在剛剛,花滿樓那邊還出現了一起惡性傷人事件,京都治安也是我們職責所在,我特意帶人來霖樓巡視。」
「不是陳都尉,你要這樣,我們還怎麼做生意啊?」
「做什麼生意啊?今天你們鳳來閣不是大喜之日嗎?杼秋姑娘聽說要梳籠了,快把酒席擺上啊。」
鳳姐徹底懵逼,沒想到杜蘅會玩這一手。
陳骨是金吾衛,他以維護治安的名義,直接進入霖樓,也就意味着方經天這些人,不好再跟杜蘅動手了。
因為還沒對杜蘅動手之前,就會被金吾衛給按住。
「剛才我去過花滿樓了,據說被打的幾個人都來到了鳳來閣,是不是你們幾個?」陳骨挎着一把直刀,大搖大擺的走到方經天的同夥面前。
眾人面面相覷,只能點了點頭。
「放心,我會為你們做主。」
「事情是在花滿樓發生的,你跑到鳳來閣作甚?」方經天質問。
「受害者不都在花滿樓嗎?我怕兇徒再次回來行兇。我瞧這些公子,家裏也都有些背景,萬一出了什麼事,我可不好交代啊。我準備在鳳來閣調查,順便保護他們。」
「陳骨,你分明就是故意找茬!」方經天氣憤的道。
「瞧你這話說的,我找什麼茬了?剛才花滿樓那邊是不是出現惡性傷人事件?」
「那人已經跑了!」
「跑去哪兒了?」
「我怎麼會知道?」
陳骨笑道:「那就是了,你都不知道他跑去哪兒了,我也不知道啊,所以我不得搜一搜?兄弟們,去搜一搜吧!」
「是!」
一批甲士,就要開始行動。
鳳姐急忙上前:「陳都尉,你不能搜,你一搜把我客人都嚇跑了。」
「聽說花滿樓剛才的兇徒,一個人打了十幾個人,可見此人窮凶極惡,這要不搜,萬一出了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