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尹微微對着杜蘅拱手,接着帶人迅速離去。
方經天和鳳姐對望一眼,即便滿心不悅,也只能無功而返。
「白世叔,真的拿不了杜蘅?」方經天道。
白少尹道:「朝中有不少人不希望在京城見到杜蘅,但他既有陛下的手諭在身,我是沒辦法了。」
說完,坐上霖樓門口一隻八抬大轎,徐徐而行。
鳳姐請了方經天來到鳳來閣,愁容滿面的道:「本來鳳來閣已經壓過花滿樓了,但杜蘅來了之後,給滿姑出了幾個主意,現在他們那邊的勢頭已經高過鳳來閣了。方公子,你得幫幫忙啊。」
「我連白少尹都請來了,還有什麼辦法?」
鳳姐拉着方經天到房間坐,親自給他倒了一杯好茶,笑道:「方公子,我知道你一向對杼秋很看重,你看杼秋都被欺負成什麼樣了?」
「杼秋都被梳籠,在我心中也不是以前的杼秋了。」方經天端起茶杯,漫不經心的道。
鳳姐心想這人可真現實,以前不是鳳杼秋的榜一大哥嗎?
怎麼轉眼就不認人了呢?
男人也就這點出息!
「方公子,其實杜蘅那晚真的沒碰秋娘。」
「怎麼可能呢?哪有一個男人面對秋娘的姿色,能夠忍得住?」
鳳姐皺眉道:「那廝他真的有隱疾。」
「此話當真嗎?」
「真,比珍珠還真。他為了這件事傳出去,所以花滿樓也請了幾個穩婆過來,找了幾個紅倌人驗身,噁心誰呢?人們不信那些紅倌人是雛兒,自然也就不相信秋娘是清白的了。秋娘就是被他給毀了的。」
方經天攥了攥拳,恨恨的道:「這廝端的可惡!」
「這些天找杼秋打茶圍的客人越來越少,再這麼下去,杼秋在這一行可就要銷聲匿跡了。」
「你放心鳳姐,我會請胡學士牽頭,請一些有影響力的人過來,給秋娘捧捧場,給她寫幾首詩,傳揚傳揚她的美名。」
大梁文人的地位很高,所以詩詞文章的傳播,也能帶火一個青樓女子。
之前鳳杼秋就是這麼爆紅的。
雖說故技重施,但這一招確實有效。
「好,那麼有勞方公子了。」
「不必跟我客氣。」
鳳姐想了想,說:「如今秋娘病體已經痊癒,三日之後她會帶着新編的歌舞上場,到時你請諸位恩客前來捧場,讓鳳來閣再舉行一場盛宴,壓到對面的花滿樓!」
花滿樓。
卡斯麗介紹了一下帶來的胡人,名叫扎格拉瑪,是番坊吹嗩吶的樂師。
杜蘅立即就讓扎格拉瑪演奏一曲。
扎格拉瑪拿出嗩吶,一曲入魂,高亢的聲音響徹雲霄,感覺要把人天靈蓋給掀開了似的。
要的就是這種感覺。
杜蘅許了豐厚的報酬,立即讓他加入樂班,跟着一起排練。
第二天,杜蘅便將製作好的服裝帶回了花滿樓。
招呼卡斯麗等人過來。
「諸位,都把衣服換上。」
「啊,這裙子太短了吧?」一個舞姬驚呼。
「露一下腿沒什麼的。」
卡斯麗拿起一雙高跟鞋:「杜郎,這是什麼鞋子啊?」
「高跟鞋。穿上了之後,你身材就更挺拔了,前凸後翹。」
「這不好走路吧?」
「你穿上先試試,走着走着就習慣了。」
卡斯麗穿上高跟之後,走了兩步,身子一歪,差點沒有摔倒。
杜蘅急忙伸手去扶:「你慢點走。」
滿姑招呼其他舞姬:「別愣着了,沒聽杜公子說什麼嗎?都把衣服換上試試。」
「這麼短的裙子,羞死個人。」一個舞姬捂臉。
滿姑不悅的道:「別在老娘面前裝純,不知道自己吃哪一碗飯的啊?」
幾個舞姬對望一眼,又都領了各自的衣服,回到房間更換。
接着重新走到後院。
眾人穿着高跟鞋,走路也都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