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神使司在大梁令人聞風喪膽,但這裏是吐蕃,沒人慣着你們。」蔡金虎冷笑了一聲,花神使司能在大梁橫行,主要因為它是維護皇權的工具。
但大梁的皇權,威懾不到吐蕃。
蔡金虎冷冷的注視着杜蘅:「你死在吐蕃,異國他鄉,只會當成是一場意外,沒人會追究,除非追究吐蕃,那麼兩國難以避免的就要交惡,現在大梁面對北齊的虎視眈眈,估計也不會想跟吐蕃交惡。」
「你死了也是白死,沒人會替你伸張正義的,哈哈!」
杜蘅波瀾不驚的道:「你說的沒錯,你死了也是白死,這裏是吐蕃啊,我若在吐蕃殺了你,想必你們蔡家也奈何不了我。」
「什麼?你還想殺我?哈哈!」
蔡金虎就像看傻子似的看着杜蘅:「你就兩個人,你憑什麼?我這些弟兄可都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好手。黃先生,你給他介紹介紹!」
黃蜂刺稍微上前一步,先是指着枯木之上的空空兒:「這位空空兒號稱盜聖,輕功一絕,昨晚你的暗器就是他施展了妙手空空的絕技,從你身上盜來的。」
「這幾個都是雙剎幫的好漢。這位是鐵頭和尚,鐵頭功刀槍不入,還有這位號稱中原一點紅,乃是北齊一流的殺手。其他這幾位也都是蔡家豢養的好手。」
「杜蘅,你現在失去了你的暗器,修為再高,就單憑你們二人,只怕也無法對付這麼多高手吧?」
鐵頭和尚仰天一笑:「哈哈,蔡二公子,別跟他們廢話了,我佛慈悲,讓我先送這兩位施主歸西吧!」
杜蘅淡淡一笑:「你們怎麼知道,我們只有兩個人呢?」
「怎麼?難道我眼花了?你們還有第三個人?」蔡金虎好笑的道。
而在此刻,在場幾個高手臉色都是一變,不遠處煙塵滾滾,馬蹄之聲漸漸傳來。
蔡金虎也愣了下神,怒道:「你是故意引我出來的?」
「不錯,釣魚嘛,總得下點魚餌的,我們就是魚餌。」
「公子莫驚,只有十幾個人而已。」空空兒跳上枯木的樹頂,觀望着兩邊夾擊而來的騎上。
「咱們先出手吧!」雙剎幫一人揮動一把直刀,就往杜蘅撲來。
杜蘅側身一讓,其他的高手也都沖了上來。
許安隨即與杜蘅站在一起,二人聯手擊退了幾人。
十二花奴也都策馬趕到,他們沒有下馬,馬匹就在廢墟之中橫衝直撞,手中拿着直刀劈殺。
他們使用的是短兵器,如果是長兵器,騎在馬上會更有威力。
由於現在他們以商隊作為掩護,帶着長兵器在身上,比較惹眼,甚至沒出大梁,就有可能被查。
一聲馬嘶,一隻馬腿被砍了下來。
馬上的花奴落地,迅速一滾,靠近敵人腳邊,一刀砍斷了對方的腳踝。
鐵頭和尚拍着光溜溜的腦袋,嗷嗷大叫的朝着杜蘅撞來。
杜蘅起跳,一腳踹在他的腦門。
竟然被他一股勁力撞開了幾尺,鐵頭再次撞來,杜蘅已然不跟他拼蠻力,閃到了一邊。
轟的一聲。
這個和尚竟然就將一面土牆撞出了一個窟窿。
與此同時,中原一點紅長劍出鞘,他一襲黑衣,戴着一頂斗笠,表情冷峻,雙目緊緊盯着杜蘅。
他的目標只有一個,杜蘅!
價值千兩黃金的杜蘅!
這是蔡金虎許他的價。
劍如疾風,在漫天的煙塵里,他刺出了這一劍。
杜蘅迅速扣住一名蔡家奴僕的手腕,將人一甩,餵了中原一點紅這一劍。
同時,反手奪下家奴手中的直刀,猛地磕向了中原一點紅的長劍,火星四濺,刀鋒沿着劍刃直削過去。
中原一點紅只能向後躍開,否則手掌就會被杜蘅削斷。
而在這時,鐵頭和尚嘶吼一聲,又低着他的腦袋,頭上仿佛長角似的,他就像一頭蠻牛撞了過來。
杜蘅回身一躍,一刀劈了下去。
鐵頭和尚頭頂出現了一道血紅的痕跡,接着滋滋的往外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