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谷渾,彈丸之地,滅了就是。」杜蘅不屑的道。
宇文燾冷笑道:「呵呵,說大話誰不會?吐谷渾與大齊同氣連枝,你們想滅吐谷渾,就得先滅我大齊!就怕你們沒有這種本事!」
「不着急,假以時日,我必踏平北齊!」杜蘅霸氣側漏。
但是宇文燾笑的更歡了:「那我拭目以待,看看你們南梁的騎兵,是如何踏過北齊大地的。」
說着扭頭看向遇折:「可汗陛下,事實證明,有吐谷渾在,南梁的商隊,根本無法進入你們契丹,你們與他結交,根本討不到任何好處。」
「誰說商隊就一定要經過吐谷渾?」許安緩緩站了出來,「除了吐谷渾,也可以從突厥進入契丹,無非繞遠一點而已。」
「據我所知,你們尚未與突厥結交吧?」宇文燾睃了一眼。
許安笑道:「突厥也是草原民族,他們跟契丹一樣,也很需要茶葉、藥材一類的物資,我想他們是願意跟我們結交的。」
「呵呵,你們結交,我們不會結交嗎?」
「你們?你們的物資可不如我們大梁的物資豐富啊,就拿茶葉來說,你們雖然也有種植,但每年還不是需要從我大梁進口一部分?倘若我大梁把港口一封,你們的茶葉估計連自己都不夠用,拿什麼來給契丹和突厥?」
宇文燾嘴角微微抽搐,顯然無言以對。
遇折看在眼裏,笑了笑,說道:「好了好了,兩國使者遠道而來,咱們先請入座,結交的事有的是時間再說,只希望雙方在多留幾日,咱們談談細節。」
許安還要再言語,被杜蘅輕輕攔了下來。
顯然,有了北齊的使團在場,契丹就算有意要與大梁結交,也會坐地起價。
而且很多隱形的籌碼,因為有北齊使團在,也不便眾目睽睽提出。
於是幾人相繼坐了下來。
遇折舉杯,笑道:「諸位,今晚借着南梁美酒,咱們不醉不歸。」
喝了幾杯之後,遇折拍了拍手,就見門外進來兩個契丹大漢。
「如此美酒,無以助興,就請我們契丹的勇士,給大家表演一下我們契丹的虎思。」
所謂的虎思,就是角牴。
漢人與契丹的角牴略有不同,漢人的角牴接近於相撲,契丹的角牴則是古代的摔跤。
反正這兩項運動都是華夏傳出去的就是了。
兩個契丹武士,將外面的皮袍脫了下來,扎在腰間,露出了一身精壯的肌肉。
接着,二人相互抓着對方的手臂,開始用力的扭動,雙方都想將對方給甩出去,但雙方好像都沒這個實力。
勢均力敵,下盤也很穩。
在場的契丹官員吶喊着給他們鼓勁。
大概僵持了兩分鐘,其中一人用上了腳,掃另外一人的下盤,也被避了過去。
眾人連連叫好。
二人禮來我往,又過了半刻鐘左右,其中一人敗下陣來。
「好樣的呼都古,來,賜酒!」遇折大喜,命人盛了一碗二鍋頭端了上去。
呼都古單手放在左胸,單膝跪地:「謝可汗!」雙手接過酒碗,喝了一口,人頓時就精神了起來。
「呵呵,慢點喝,這酒可不容小瞧。」烏突勒迷迷糊糊的道。
遇折似乎很是看中呼都古,又讓人給他遞了一根羊腿。
呼都古吃飽喝足之後,說道:「可汗陛下,我想見見南梁武士的武藝,請可汗允許我向他們挑戰。」
「這得問問南梁使臣的意思。」遇折笑眯眯的看向台下杜蘅等人。
陳骨道:「你為什麼跟我們挑戰,而不跟北齊挑戰?」
「呵呵,契丹與北齊經常打仗,北齊的武士我們都領教過了,就是沒領教過南梁的武士。」呼都古道。
宇文燾玩味的看向杜蘅那邊:「你們該不會不敢吧?不敢就趕緊認輸吧。哈哈!天下誰人不知你們南梁文弱,輸了也不打緊。」
陳骨頓時火起,一拍食案:「好,我跟你比!」
宇文燾微微勾起嘴角。
這一場比試,無論輸贏,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