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給你寫的書信,字字情真,一點不假,但你呢?當時在意我給你寫的那些書信嗎?」
「我」封若顏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答。
從以前的書信來看,她看不出杜蘅有任何的文采,反而覺得他是一介武夫,粗鄙不堪。
可是誰能想到,他竟是天縱奇才,出口成詩,一夜之間成為文壇的後起之秀。
「你將我一片真心隨意丟棄,現在又憑什麼要求我一定會在原地等你?」
封若顏淚眼婆娑:「你是不是心裏有別人了?」
臥槽,為什麼非得有別人?
杜蘅感覺封若顏的思維,跟後世的某些小仙女別無二致,從來不從自己身上去找原因,出了問題,一定是別人的錯。
「目前為止,我沒有成家立業的打算,我不想耽誤你的青春。」說完,杜蘅轉身而去。
封若顏淚水無聲的滴落下來,看着杜蘅決絕的背影,心如刀絞。
趙管家看了一眼,倒也有幾分不忍,迅速追上杜蘅,弱弱的道:「少爺,你剛才的話是不是說的太重了?」
「我不說重一點,她又豈能知難而退?」
「可是畢竟封家與咱們家是世交,家裏出事之後,所有官宦世家都對咱們避之不及,只有封大儒還敢跟咱們家來往。」
「這是兩碼事,封大儒的恩情我會記在心裏。」
趙管家微微皺眉:「這怎麼能是兩碼事呢,其實就是一碼事。」
杜蘅想了想,按照古人的思維,確實是一碼事。
封若顏是封大儒的孫女,封大儒能在杜家落魄的時候,繼續保持來往,無非就是看在兩家婚約的面上。
如果杜蘅斷了和封若顏的婚約,傷的就是整個封家的顏面,封大儒作為封家的一家之主,豈能善罷甘休?
別說古人,就是現代人也未必能夠做到這麼開明。
次日一早,杜蘅洗漱剛剛完畢。
就見趙管家送了一張請柬過來,杜蘅打開一看,竟是王介甫府上送來的,讓他中午過去赴宴。
杜蘅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王介甫這是準備拉攏他啊。
「少爺,咱們家是武將世家,你可不能捲入黨派之爭啊。」趙管家雖然只是一個管家,一向多聽少說,但不代表很多事他看不懂,事實上他的人生經驗,遠勝一個初入政壇的小菜鳥。
「放心吧趙叔,我心裏有數。」杜蘅明白武將在大梁朝堂上的地位,要是加入黨爭,一般都是背鍋的。
利益集團分配利益,文臣吃肉,武將只能喝湯。
杜蘅換了一身衣服,召集家中的十二花奴,抽查了一下這段時間他們釀造的白琉璃酒,質量倒是沒有問題。
快到中午的時候,一人策馬,前往王介甫的官邸而去。
剛到門口,一架竹製的肩輿迎面而來。
輿上坐着正是昨晚剛剛遇見的喬松之。
「喲呵,這不是杜子芳嗎?」
喬松之冷笑一聲,讓下人將肩輿放下,他一撩長袍,走下了肩輿,似笑非笑的打量着杜蘅:「今天倒是穿的整齊。怎麼着,昨晚得罪了我,今天特意跑到相府來跟相爺賠禮?」
「我昨晚打的是你,為何要到相府道歉?」
「哼,右相爺是我舅父,你得罪我自然不怕,但我上頭是右相爺,你不得來解釋解釋?」喬松之譏誚的看着杜蘅,「我告訴你,杜蘅,你的仕途到此為止了,以後在金陵別想混了。」
「哦,是嗎?」杜蘅像看傻子一樣看着喬松之。
喬松之見他似乎並不將此當一回事,也不由惱火了起來,招呼相府門口的家丁:「這人就是個潑夫,昨晚不僅對我動手,而且不把相爺放在眼裏,你們把他給我拿下!」
王家的家丁都認得喬松之是王家的表少爺,頓時摩拳擦掌的上前。
杜蘅騎在馬上,韁繩一提,胯下白馬猛地抬起前蹄,將當先一人踹飛了出去。
其他家丁頓時大怒,伸手來抓杜蘅,反而被杜蘅一把抓住,輕輕一甩,那人就像陀螺似的轉了出去,撞在喬松之身上。
喬松之一把